有沈秋分在,刺客伤不得沈宝珠,眼看形势处于下风,他只能咬牙准备撤退。
刚好沈惊蛰伸出头,查看情况。
四目相对。
沈惊蛰呼吸一滞,刺客毫不犹豫,剑锋朝着她而来。
“这儿还藏着一个,我杀不了她,还杀不了你吗!”
沈惊蛰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藏不住了,必须出手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拔出抹上剧毒的银针,正准备射出,就看见一抹白色身影从天而降,一脚踢飞刺客手里的大刀。
只听嘎嘣一声。
容行渊生生扭断刺客腕骨,将他踩在脚下,居高临下的寒声道:“谁告诉你,你碰不了别人,就能碰她了?”
那刺客面容扭曲,像是不可置信容行渊拥有这等武功,之前却并未出手杀他,“你、你为何…”
可容行渊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手起刀落,刺客就没了气。
沈惊蛰看的一愣一愣,连男人走到自己面前都没发现。
“吓傻了?”磁性清冷的声音响起。
沈惊蛰一个抬头,对上容行渊漆黑的眼眸。
那里面仿佛藏着一团迷雾,让人无法看透。
“有、有点。”沈惊蛰果断装惨,哆嗦着抬起苍白的小脸,冲容行渊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原公子,多亏你救了我,不然我就没命了。”
看着女人快喜极而泣的表情,容行渊犹豫了一下,伸出手道:“起来吧。”
白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沈惊蛰抓着他的手站起来,偷偷把银针塞了回去。
幸好没暴露她神医徒弟的身份,不然就没法解释了,果然抱到大腿就是方便。
她看了一眼容行渊,越看越满意。
多好的大腿,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抱到老,抱到死!
“沈惊蛰!”
一声怒吼,把沈惊蛰拉回现实。
她不耐烦的扭过头,发现沈秋分和沈宝珠坐在地上,两个人浑身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快死了。
但一直在围观的沈惊蛰知道,就沈秋分伤了个肩胛骨,死不了!
“干什么?”沈惊蛰冷冷道。
自己都这副模样了,她居然还爱答不理的,沈秋分气急败坏道,“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好歹兄妹一场,你三哥都快流血而亡了,你不知道过来帮我包扎吗?”
包扎?
沈惊蛰差点笑出声。
她一步三晃来到沈秋分和沈宝珠面前,却不是为了帮他们包扎,而是为了欣赏他们的惨相。
“我可没这个福气当你沈三少的妹妹,对了,你的好妹妹不是没受伤吗,让她帮你包扎呗,你也知道,我是个庸医,我哪敢帮你包扎,别让你没被刺客捅死,反而被我治死,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摊了摊手,把无情冷血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