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肃郡王妃一路上大张旗鼓,用马匹驮着几大箱赔礼,浩浩荡荡的人马前来萧王府,一路上引得百姓们纷纷围观。
不等通报,就已经在正堂坐着了,一进来便似主不似客,对着仆役们呼来喝去。
来者不善。
温玉雪冷哼一声,还有挑事找上门来的?她得去看看!于是转身离去。
只不过不是直接去前堂,而是先回了她的冷香院,命珍珠和四喜替自己梳洗打扮,换上一身红缎绣金丝滚银边的华美衣裙,再梳好发髻钗东珠,才在众人簇拥下来到前堂。
彼时已过了大半时辰,肃郡王妃手边的茶都命仆役添了三次,又热了九次。
等了这么久,她脸上的表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肃郡王妃自诩天潢贵胄,金枝玉叶。即使嫁到天圣以后,也是时时做足面子,处处高人一等。从来容不得谁人怠慢,更受不得半点儿委屈。
京城里的命妇夫人们,没从未有人敢轻慢她。
偏偏就温玉雪,非但在她的寿宴上给了她难堪,还害得她被人诟病家风不正,事情传到宫中去,更惹得皇后不悦。
真是让她足足的吃够了亏!
今日来萧王府,肃郡王妃亦是不情不愿,权当来过过场面,做足样子给旁人看的。
所以甫一到萧王府,她就理所应当的坐在了主位上。
等了许久也不见温玉雪出来笑脸相迎,肃郡王妃便知道,这是温玉雪故意要晾着她,给她难堪的!
她憋屈的等下去,当看到温玉雪如众星捧月似的出来,瞬间火冒三丈!
要说原因?只因温玉雪打扮的极为艳丽,即使今日天光灼灼,炽辉也不及她三分明艳动人,光彩照人。
一袭红衣随步微摆,金丝银线,灿烂炳焕。环佩钗饰,流光溢彩。温玉雪唇上点了殷红的口脂,更衬得她如三月桃花,灼灼其华。浑如诗中所写的:"人面桃花相映红。"
而她浅笑着走来,好似正在春风得意时。
再反观肃郡王妃,华服重重包裹下,坐在那里就好似林园中专作饰用的假山石,生硬而又古板。即使外表看去独有韵味,却也掩盖不住容华老去,强留时光的痕迹。
加之寿宴一事之后,肃郡王妃寝食难安,恼的气血郁结,直是青丝浅落,银牙如灸。且不说那面色不善,单看眼下两片乌青,就知道她这几日,过得并不好。
温玉雪见肃郡王妃这副模样,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是起了害人之心,也不至于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把自己弄成这样。
和那日在寿宴上的风华相比,浑然不似同一人。
"萧王妃可真是让人好等,倒让我以为萧王妃是因先前的事迁怒于我,刻意不前来相迎。"肃郡王妃一开口便是问罪温如玉的怠慢。
温如玉仔细打量她,看着肃郡王妃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坐在高位上,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肃郡王妃来萧王府,就是明摆着告诉自己,寿宴上的事情还没完,追到萧王府来给自己摆架子的。
看来把肃郡王妃在这儿晾了大半时辰,还是没能让她清醒点。
"方才本妃在与萧王作伴,共赏良辰美景,春花秋月,一时欣然忘我,难舍难分。不慎耽搁了。不知肃郡王妃突然前来,所为何事?"既然来者不善,温玉雪也没打算和她客气。
她这句话算是一针见血,戳到了肃郡王妃的软肋上。
现在肃郡王喜狎娈童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温玉雪却刻意说与萧王的恩爱,无疑是将言语化作了一柄锐利的刀子,往肃郡王妃的心口子上捅。
肃郡王妃的脸色霎时变的难看起来:"青天白日里,萧王就与王妃浓情蜜意,如胶似漆。恐怕有所不妥!萧王虽有腿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