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骇然,连忙跪在地上,惨白着脸道:"王妃恕罪,奴婢是您的人,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敢在这种时候这么明显地为王爷说话,这不是明晃晃地惹王妃厌恶吗。
温玉雪冷哼一声,压下心口的恶气,没再和珍珠计较。
珍珠虽不讨人喜欢,可她也是奉命行事,一切都是萧霆夜的错。
春嬷嬷见情况不妙,连忙和温玉雪谈起城外的庄子,温玉雪一时来了兴致,听得津津有味。
心动不如行动,温玉雪当即决定搬去城外的庄子上养伤。
珍珠没敢在说什么,只连忙将这个消息递给了萧霆夜。
萧霆夜知道后并未制止,只吩咐珍珠要好生伺候。
至于温府,温玉雪则让春嬷嬷去告知温振松一声。
温振松虽不待见温玉雪,可也不好让人觉得他打发女儿去城外养伤,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春嬷嬷见温振松只说嘴上的漂亮话,却不见半分要留住温玉雪的诚心,心中有些不耻。
"老爷,王妃说想要去夫人生前最爱去的庄子看一看,也顺便透透气,而且萧王爷那边也同意了。"春嬷嬷并不知道萧王对此的态度,是温玉雪教她这么说的。
果然,温振松本还有些犹豫,但听到萧王都不反对,当即便同意了:"玉雪对她姨娘的心意令人感动,既然王爷不反对,老夫哪里还有阻拦的理由,只希望玉雪去了庄子能早早好起来吧!"
温家这两日闹得鸡飞狗跳的,温振松巴不得立马送走温玉雪这座瘟神。
"玉雪的马车可准备好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温振松假惺惺地摸了摸胡子,做出慈爱的模样。
春嬷嬷恶心地不行,有意刺他两句:"王爷爱护王妃,伺候的下人早就准备好了,不用别人担心。"
温振松这个"别人"老脸臊地通红,他咳了一声,装作不在意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有了温振松这个温府掌舵人的支持,西跨院的下人很快便收拾好了行装,一行人赶在城门落锁之前出了城。
出城之后约莫一个半时辰,就到了庄子上。
春嬷嬷为温玉雪披上了最厚实的斗篷,才搀扶着她下了马车。
庄子在京郊,空气很是清新,温玉雪一下车便闻到了青草和泥土的香味,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生机勃勃的绿,看起来很是舒服。
温玉雪很满意,就着凉中带暖的晚风,贪婪地吸着这一方自由的空气。
难怪她的母亲生前爱往这里来,的确是个放松心绪的好去处。
庄子上的人都是温玉雪生母留下的老人,许多人都认识春嬷嬷,因此温玉雪一行人受到了热情的欢迎,而当他们听说温玉雪还病着,纷纷放轻了声音,以免扰到温玉雪休息。
坐马车颠簸,病重的温玉雪觉得这一路很是疲惫,她着实没有力气再和众人寒暄,简单地吩咐了两句便回房休息。
王府带来的侍从丫鬟很是得力,再加上春嬷嬷的细心照顾,温玉雪在庄子上过得很是舒心。
而且搬到庄子上后,温玉雪便再未见过玄冥,萧霆夜也不管着她,因此她的心绪渐渐变得很是平静。
更意外的是,萧霆夜非但不管着温玉雪,还隔三差五地将京中的事宜传到她的手中。
譬如前线战报,朝堂琐事,温府和武宁侯府的事,甚至于后宫的事情也不落下。
即使温玉雪依旧厌恶萧霆夜,但对他送来的这些消息来者不拒。
惦记她的人太多了,她得知己知彼,才能有所准备。
因着前线传来收复三座城池的捷报,朝堂上的氛围缓和了不少,京中上至皇帝,下至百姓,谈起前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