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陛下赐婚吗,王爷总会顾及陛下的颜面的。"粉衣丫鬟有些不信,她觉得珍珠是在故意抹黑。
珍珠一身绿衣,五官艳丽,捂着心口作疼的模样更添几分我见犹怜。
她微咳了两声,极力压制住心口的不适,眸光怨毒:"温玉雪算什么东西,王爷若真看得上她,就不会给她这么个破烂屋子了。"
她四下看了看,屋子里除了几件必要的家具,其他瓷器摆件一样不见。
哪里像是一个王妃住的地方。
"想当年她母亲进府时带的陪嫁堆得都比这屋子高,还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
不等其他三人做出反应,温玉雪就进了屋。
她眯了眯眼,有些疑惑:"嫁妆?我昨儿怎么没看到有什么嫁妆?"
这几人不说她还真忘了,按理说女子出嫁,娘家应该给嫁妆才是。
可昨儿她出门的时候除了一顶花轿,什么也没看见。
四个丫鬟唬了一跳,懊恼温玉雪怎么走路没声,以至于她们都没发现她回来了。
温玉雪不愿多说,只把目光给了绿衣的丫鬟,问道:"你叫珍珠是吧,我生母留给我的嫁妆呢?温家不会连这点东西都要私吞吧?"
温玉雪的目光太过阴沉,珍珠揉了揉心口,心有余悸。
她第一次恨自己嘴快提起这事,昨日大夫人还特意交代她想办法让这个小庶女忘记嫁妆这回事。
她有些心虚,但想着大夫人的交代,顿时底气十足:"姑娘的生母早逝,嫁妆自然充公,何况姑娘只是庶女,府中的财产岂是你能窥视的?"
温玉雪气笑了,这般理直气壮也只有她那嫡母做的出来。
贪下属于她的嫁妆,还返过头骂她不配?
瞧着珍珠趾高气昂的样子,也不知仗了谁的势,在她面前充起主子来了。
看来早上的教训还不够,这些人还真当她好欺负不成?
惹不起萧霆夜,还动不得一个下人吗?温玉雪气血翻涌,感觉昨日受的气终于有了个发泄口。
她扬起手,朝着珍珠扇了下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依旧那么动听,珍珠捂着右脸颊一脸呆滞,这下她两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目无尊卑,以下犯上,这就是下场!"温玉雪揉着发麻的手,冷脸笑着:"乱吠的狗东西,不打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贱人,你还敢动手!"珍珠气疯了,不顾尊卑就要上前来打温玉雪,而等她的却是两个更响亮的耳光。
看着嘴角流血,脸颊高肿的珍珠匍匐在地上叫嚷着,三个丫鬟有些害怕,忍不住警告道。
"姑娘,珍珠的老娘可是大夫人的陪房,你这样打伤了她,我们要告诉大夫人。"
"威胁我?"温玉雪好笑地看着她们三个:"我打的就是自以为是的贱奴,就算我杀了你又如何?"
粉衣丫鬟不干了,她讥讽道:"姑娘随意折辱忠仆,温家不会放过你这样的女儿,我们也是不怕的。"
温玉雪气笑了。
"忠仆?你们也配?"
"昨夜我和王爷遇刺不见你们护主,今日却被我抓到你们诋毁王爷,这就是温家派你们来的目的?"
温玉雪笑得没有一丝温度,她看着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就单凭这一点,你们就必死无疑,温家还敢和王爷叫板不成?"
几人微惊,她们如今身在王府,萧王要杀她们,的确易如反掌。
三个丫鬟害怕,珍珠却不怕,她直接捏住温玉雪命脉,嘲弄道。
"你只是温家最没用的女儿,若不是萧王没了权势,后嗣无望,夫人也不会让你嫁给萧王,不然就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