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冀不用问都知道他要去哪里,他也离开了议事厅,去的地方是城主府的库房。
过了没多久,周尺闻带领着五千的军队,运输着一车一车的粮食来到了背阴巷的前面。而不久之后,阳子冀同样是带着一千余人,拉着好几车的帐篷、衣物过了来,与之同行的,还有黄贝贝。
阳子冀和周尺闻的想法虽然不一致,但就效果而言,却是殊途同归,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为对方想的周到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两人再次将目光看向了背阴巷,周尺闻深吸了一口气,道:“所有将士听令,进背阴巷里面!告诉里面所有的人,这里有东西吃,有衣服穿!都出来!那些行动不便的,你们就算是背是抬,也要带他们出来!”
“是!”
旋即,合六千的人走进各条背阴巷里面,他们一进去,就大声说道:“在这里的人都出去,外面有东西吃!有衣服穿!”
士兵进去之后,原本幽暗阴冷的背阴巷多了一分的阳刚之气,而那些听到有东西吃的人,无论是老人、大人还是小孩,都像逃难的人一样“逃出”了这背阴巷。
不久以后,一群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人来到了阳子冀和周尺闻的面前,看到摆在前面的食物,他们想冲上去吃,但是看着穿盔带甲的帝国士兵,他们还是比较忌惮的,只得停在距离食物三丈外,看着食物口水直流。
看着这些这么悲惨的百姓,周尺闻才知道阳子冀说的是一点都不夸张,他往前一步,沉重的说道:“诸位,我知道你们饿了很久!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吃的时候争先恐后的!这样可能会踩到人的!如果你们想吃东西,就排好队!只要你们排好一点!我保证你们能够吃个饱!”
周尺闻的最后一句话,让原本散乱不堪的穷苦百姓拍好了队列,而他见状,也是说道:“将士们听令!分发食物!”
一个一个的穷苦百姓上前,领过一张大饼、几个馒头和一碗粥,他们狼吞虎咽的时候,眼中也是留下了幸福的泪水。吃饱对他们而言,似乎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看到这些幸福到了哭了的百姓,周尺闻的心里是一点都不好受。因为这种幸福,并不是真正的幸福,而是一种基于延续生存本能表现出来的情绪。
阳子冀看出了周尺闻的自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尺闻,这并不是你造成的,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你不必太过自责!如果你非要把这些百姓的不幸当成是自己的责任!那这个责任算我一份!我们能做的,只有更加的努力!”
听了阳子冀的安慰,周尺闻依旧是面色凝重,他的右手伸出三根手指高举,起誓道:“我周尺闻对他发誓!若是不能在三个月内安定光州!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坠无间不得超生!”
周尺闻的这个毒誓,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阳子冀是欣赏,将士们是感到压力和责任,而那些吃着食物穷苦百姓,则是感觉自己有幸看到了一位明君的崛起。
时间一点过去了,越来越多的穷苦百姓从背阴巷之中“逃”了出来,他们激动地接过食物,吃的很猴急,吃着吃着都哭了,有些知恩图报地,更是对于周尺闻是感激涕零。
对于这些穷苦百姓的感激,周尺闻依旧是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在他自己的心中,他受之无愧的那天,是帝国的所有百姓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的那天。
很快,周尺闻带过来的食物就下了一半,但是穷苦百姓还是不断地从背阴巷之中涌出来。背阴巷之中到底还有多少穷苦百姓,周尺闻是不敢想象,他有意再拉一些食物过来。
对于周尺闻的这个意图,阳子冀是知晓的,但是他也同意,因为他也不确定,背阴巷里面还有多少人没有出来。如果食物不够,确实是有些不公平。
很快,周尺闻就令人再拉十车的食物过来,如果还是不够,就继续加,他今天是铁了心要让背阴巷的人都吃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