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周尺闻作为座上宾来到了城主府的会客厅,他居于主位,下面是歇武城内一众的文武官,而他在右侧上位的时候是歇武的城主凌寒。
凌寒虽是城主,但也是界河对峙的帝国军队一方的最高统帅,在歇武有着最高的权力,可以说他的一声令下,歇武的军队就会一拥而上。
见人已经到齐,凌寒一拱手,恭敬地说道:“今日不知九皇子殿下圣临,末将有失远迎,仓促之下只能略出酒水而无盛宴,还望九皇子殿下多多海涵!”
虽然整个帝国的内部都知道周尺闻在皇位竞争之中已经落于下风甚至是没有一点的竞争力,但是除了某部分贵族,所有人都没有资格小瞧他。因为他就算再怎么破落,也是皇族,藐视皇族,是绝对的大罪!
所以,在得知周尺闻来到之后,凌寒是召集了城内的所有官员前来参见,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生怕除了差错被周尺闻追着咬,届时可就大有麻烦了。
周尺闻微微一笑,道:“凌城主,是我主动前来烦扰,你没有错!我今日前来,一来是认识认识凌城主,二来是我此行要下南方区,界河刚好发生我军与叛军的交战,特来询问凌城主,大概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这一场仗?”
周尺闻的提问,一下子就让凌寒紧张起来,在下意识里,他认为阳子冀是上面派下来督战的,如果他不能拿出一些趁手的表现,城主的位置极有可能保不住。
在这种错误的认知下,凌寒起身,信誓旦旦地说道:“请九皇子殿下放心,末将必在一个月之内清剿对岸之逆贼,打通殿下通向南方区的道路!若是一个月之内未能清剿逆贼,末将愿割下这项上人头!”
凌寒突然这么说,让周尺闻有些懵,但是他随即就想到了些什么,当即说道:“凌城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你已经立下了军令状,那我就暂且记下。若是一个月之内你未能攻下对岸,那不用说,你自己也知道怎么做了。若是你能在一个月之内攻破敌军,那我也会向父皇奏报,你能够得到些什么,你也应该很清楚。”
听了周尺闻的话,凌寒当即应诺道:“是!末将必当竭尽所能,攻破叛军!请皇子殿下放心!”
“你有这份决心,是帝国之福,百姓之福啊!来,大家为凌城主的英勇干杯!喝!”
随即,周尺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下面的所有人都是起身举起了酒杯,跟着一饮而尽,周尺闻重新坐下,他没有操之过急,而是表现得很像一个督战的,这里问一点,那里问一点,搞得凌寒等人是战战兢兢的,生怕答错了一些东西被周尺闻抓住破绽。
在城主府呆了两个时辰,周尺闻便起身要告辞了,凌寒极力挽留,说是城主府上的厢房要比外面的客栈好上十倍百倍,也更加安全,让他在这里住下。
周尺闻自然知道这是凌寒的真心话,但是他不能住下来,因为他要继续制造他是来督战的假象,想要延续下去,他和凌寒见的越少,就越容易延续,所以他是不可能住在城主府的。
见不能挽留周尺闻,但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凌寒是硬塞了好几个实力高强的护卫贴身保护周尺闻的安全,周尺闻本想拒绝,但是一想到拒绝太多也容易惹人猜疑,便同意了。
没过多久,周尺闻就回到了下榻的客栈,他让保护他的护卫在外面值守,而他自己则是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而正在看书的阳子冀,也是停了下来。
见周尺闻回来,他先是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身前,随即问道:“尺闻,如何?事情进展还算顺利吗?”
“算不上顺利,也不算不上不顺利,最终能不能成,还得看这几天战争的行进情况如何,如果这几天战争状态不理想的话,我想我是有机会接管的!”
周尺闻喝了一杯水,随即便将这两个时辰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阳子冀听了之后,也是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