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司马良,阳子冀便与黄贝贝一道,来到了京城的城门前排队等着进城,第一次见这么繁华的城市的黄贝贝,多少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
当轮到阳子冀的时候,守门的士兵看着他戴上了面具,本想让他脱下来,但是阳子冀是眼疾手快,把手中的金子往前一送,道:“这位大人请给个方便,在下有事前来,不方便露出真容,怕被仇家追杀。”
收受了金子,守城的士兵也明白拿人的手短这个道理,他故作揭开了面具的样子,很快就让阳子冀和黄贝贝通行过了。
而通过第一道防线之后,阳子冀便拉着黄贝贝一路往前走,顺着以前最熟悉的路线,前往周尺闻所在的王府,一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黄贝贝是看的应接不暇,而阳子冀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过眼云烟。
当阳子冀七顺八个拐来到一家已经有些破旧地府宅前的时候,他有些动容,看着门口两个无精打采的护卫,他深知周尺闻在这些年的处境,可谓是十分不妙,以至于他现在的府宅、和护卫都呈现出一种颓势。
思绪良久,阳子冀上前,一拱手,说道:“两位大人,在下有事前来拜会九皇子殿下,还望两位代为通报!在下感激不尽!”
阳子冀的话,令门口的两个护卫一呆,其中一个打了个哈欠,讪讪说道:“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九皇子殿下现在正在喝闷酒,谁都不能打扰他!你想见他,得晚上他酒醒再说!”
护卫的话,让阳子冀多少有些惊讶,他有些不能理解周尺闻为什么会在大白天的就开始喝酒,这种懒政的行为,阳子冀是非常不齿的。
为了弄清楚真相,阳子冀上前,意欲闯进去,而两个护卫一惊,正想阻拦,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点都动不了了,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阳子冀大行其道,遇到任何阻拦的,都以隔空点穴的手法将他们制服,一连是制服了二十余人,他才来到了周尺闻的房间前。
阳子冀还没有进去,就已经远远地闻到了一股酒气,可见周尺闻喝的酒是多的夸张,他直接一脚把门踢开了,看到了趴在桌子上蓬头垢面,一脸醉醺醺的周尺闻,根本就没有一点身为皇子的风范。
阳子冀上前,有些愤怒地说道:“周尺闻,你在做什么?你不是要为民请命开创太平盛世吗?怎么大白天地躲在房间里喝酒?你违背自己当初的承诺,就不会觉得有愧于心吗?”
一开始,周尺闻并没有认出来阳子冀来,他晃晃悠悠地起身,朦胧着眼睛指着阳子冀说道:“你……你以为你是……谁!就算父皇这么……说我……我也不能接受……能够这么说我的人……他已经死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周尺闻的脸上,让开错愕的同时,眼神之中也是恢复了一些清明,而他看着阳子冀的样子,也是渐渐和记忆中的阳子冀重合。
周尺闻擦了擦眼睛,又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被酒精麻痹了肌肉的他感觉不到疼痛,便叹息一声,说道:“我还以为是子冀你回来了,想不到这不过是我的梦而已……快九年了,我每年都会代你去陪你的爷爷说一会的话,却是不敢告诉他你已经死了……”
听到周尺闻的话,阳子冀很是动容,他一把抱住了周尺闻,激动的说道:“尺闻,我是阳子冀啊!我没有死,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阳子冀的话,就如同最醒酒的汤,一下子让周尺闻从醉意之中醒了过来,他从阳子冀的怀抱之中挣脱,双眼紧紧地看着阳子冀的眼神,那种坚毅而深邃的眼神,确实是只有他最好的兄弟阳子冀才有的。
一瞬间,周尺闻再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大哭起来,他重新抱住了阳子冀,激动地说道:“子冀,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死去的!我就知道!”
“这些年,让你一个人奋战,真的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