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子冀离开的这一天里面,镇长府运行如初,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或者说,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作为运营关键的阳子冀已经离开了。
镇长府的不少官员,见过几乎无时无刻站在樱子身后的阳子冀。但是,因为他只是做一些宣读以及护卫的工作,根本就不会有人会想到,他们的樱子公主现有的一切,绝大部分都是由阳子冀帮助而获得的。
而在议事厅,樱子一人独坐。今天的事情不多,她早早就处理完毕了,但是却在这里久久没有离开,无论是仆人怎么规劝,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突然,樱子来到了会议厅阳子冀曾经下榻过的床边,她看着那张不算怎么奢侈的床,看着叠放整齐的被子,脑海之中回想起了他们关系冷淡前的一些回忆。
回忆良久,樱子躺在了床上,闭上双眼,喃喃道:“明明知道是一厢情愿,明明他也已经把我们的关系挑了个明白,而我看破了,为什么他离开之后,我的心会这么空荡荡……前些日子他还在的时候,虽然心中对他无感,但是他在身边的时候,我心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和他交谈,虽然我是冷言冷语,但是心里却是觉得很舒坦……我到底是怎么了,他以前也离开过超过一天,但是我却没有这种空荡荡的感觉,为什么……”
在不停的自我发问之下,樱子昏昏沉沉地睡下了,而在她睡意朦胧的瞬间,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流了出去,而她原本没有太多表情的面容,也在眼泪流出来的瞬间变得哀伤。
第二天,阳光穿过层层的树林,像母亲温暖的手,温暖地抚摸着阳子冀受伤的脸庞,这种久违的温暖,令阳子冀醒来的同时,也是两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抚摸着脸上的泪水,阳子冀呆呆地说道:“我心里已经不思念那些伤害我的人,可我为什么还会流泪呢?我也没有想过贝贝,也没有想过爷爷,难道,我想的是,我的父母吗?”
阳子冀在这个世上,并不认识他血缘意义上的亲人,司马良和他虽有爷孙的情谊,但却并不是血缘上面的爷孙。而黄贝贝和他虽然亲如兄妹,却也并不是真正的兄妹。
二十载至今,阳子冀想过很多次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是在能够预见未知的梦境之中,也没有一点关于自己父母的印象。
他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没多久,就成为了帝国的奴隶,自己的父母也有可能在帝国平定天下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但是他心中却一直坚信,自己的父母尚在人世,只是他暂时找不到而已。
看着左臂上的红色葫芦胎记,阳子冀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喃喃道:“我和他们的联系,可能就只有这个胎记了,我一定要找到他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坟,不然我心中的遗憾,是不可能补足的……”
心中再度立下一个目标,阳子冀用力地拍了拍脸颊,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辨认了周遭的方向,准备前往乡门镇,他要在乡门镇里面准备一番,购置一艘小船迎风踏浪,回归帝国。
从斗牛镇到乡门镇,以阳子冀如今的实力,正常速度下只消一个时辰便能抵达,极速状态下最多也就半个时辰的事情。只不过,阳子冀并不着急赶路,他施展【踏雪无痕】,以一种轻松自在的心情和状态在赶路。
没有世俗的繁琐,阳子冀的心灵在赶路的途中是获得了难得的平静。他已经快有两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心灵宁静了。如果他时刻处在心灵宁静的状态下,他修炼的速度会更加的快。
只不过,这注定是难得的,若非在尘世之中了无牵挂而至深山之中,就算是天赋再怎么异禀,也绝难做到,只能做到相对宁静。
宁静过后,阳子冀再入尘世,他到了乡门镇,这里和他前段时间离开的时候相差不大,只不过是来往商贩,沿街商铺更加的繁华,街上的治安状态也更好,这是一个小镇欣欣向荣的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