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感激之意,随后他便把紧紧握在小手上的纸贴在了那个最显眼的位置。
在小孩贴上了悬赏令之后,阳子冀把小孩放了下来,但是小孩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悬赏栏的一旁,似乎在等待接他的悬赏任务的人。
他的那张悬赏栏即使在最显眼的位置,但是悬赏栏周边的武者没有一个要看一眼的意思,甚至对帮助小孩的阳子冀一阵冷嘲热讽。
阳子冀并没有理会那些嘲讽自己的人,他看了一眼小孩的悬赏令,上面潦潦草草的写着几行字:
“求求各位,我的母亲病重了,求求好心人救救她。如果谁能救了她,我愿意卖身为奴,替救我母亲之人做牛做马。”
虽然这份悬赏令很是诚恳,足见其孝心。但是,武者接悬赏,为的是钱,而这个小孩唯一能付出的,只有自己的人身自由,这对逐利的武者来说毫无诱惑力。
看着一个一个接了任务离去的武者,小孩的眼神越发的感到绝望,随后便抱头痛哭起来。
“不要哭了,你再怎么哭也不是办法,带我去找你的母亲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把深陷绝望深渊的小孩拉了回来,他不禁抬头望去,而安慰他的,正是刚刚帮助他贴悬赏令的阳子冀。
小孩有些将信将疑地说道:“您,真的愿意帮助我吗?”
阳子冀一把把悬赏令揭了下来,道:“这个任务,我接了。”
看到阳子冀愿意帮助自己,小孩立即跪了下来,说道:“多谢这位大侠仗义相助,从今以后,我黄贝贝就是你的人了。”说着便要磕头。
阳子冀心里一凛,道:“这孩子居然是个女孩,她在不该承受的年纪承受了太多”
一想到这个女孩舍身救母的沉重负担,阳子冀想起了为自己而赴死的司马良,顿时鼻子有些酸。
阳子冀一把托住了她的肩头,把她扶了起来,说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先带我去找你的母亲。”
“好!”
说着,在黄贝贝的带路下,阳子冀跟着她有过了一条又一条污黑狭窄的巷子,来到一间破落的茅屋一个外。
阳子冀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愤慨道:“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难道帝国,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子民的吗?”
一路上,阳子冀看到了一大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贫苦百姓,他们个个面容憔悴,衣衫褴褛,吃着猪糟一样的食物,过着完全没有任何尊严的日子。
而与之相对的,很早就见识到了贵族的奢华,深知他们一顿饭的钱,几乎可以让这里半数的人温饱。但是,他们身居高位,全然没有体会到底层百姓的痛苦,根本不会去怜悯穷苦的百姓。
想明白了这一点,加上今天又见识到了如此的场景,阳子冀愈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一定要为这天下生民安身立命而奋斗终生。
很快,阳子冀便跟随黄贝贝入了茅屋之内。茅屋没有任何的家具摆设,只有一个看起来非常苍老的妇女有气出没气进的躺在茅草堆上,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死气。
阳子冀来到妇女的身前,两根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之上,闭上双眼,感受着这个妇人的脉象变化。
阳子冀涉猎的书籍很广,他曾经捡到过一本郎中扔掉的医书,粗略的学了一些医书,治疗风寒湿病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
片刻之后,阳子冀摇了摇头,道:“贝贝。你的母亲已经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我救不了她……”
黄贝贝如遭雷嗜,跌坐在地上,难以相信这是真的,她怒吼着说道:“你说谎!我母亲什么事都没有!你说谎!”
说着说着,黄贝贝就放声大哭起来。而阳子冀,则是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