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袁木有件事情不知道。
刚才云飞扬布置玄丝的时候,顺手用银针给林婉清完成了止血。
不然就以林婉清动脉破裂那个出血的速度,她根本就坚持不到现在,早就该断气了。
把玄丝埋进她的腹腔内埋伏算计袁木,看似凶险。
其实,玄丝跟本没有伤害到林婉清的要害脏器,只是嵌进去她的肌肉和皮肤而已。
一条性命换一个小伤,这个买卖十分划得来。
所以,云飞扬一点也不觉得内疚。
“你,你这家伙……”袁木还想说点什么。
云飞扬却是已经抖手数枚银针飞出,正中袁木身上几处大穴。
“啊……”
老头子顿时疼得浑身痉挛,双手死死的抠住地面。
他硬生生地将水泥地面抠了个粉碎,痛苦地哀嚎,面孔都扭曲了起来。
没有人能够硬扛三十六痛针术,哪怕是半步宗师也不例外。
“你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接下来你会尝遍炼狱般的痛苦,要做好心理准备啊。”云飞扬语重心长道。
“你……杀了我!”袁木想要高声哀嚎。
现在只要能够发出足够大的声音,惊动前方林家的保镖也好。
就算是落入林家的手中,被对方折磨致死,也比被云飞扬这么扎金针来得痛快无数倍。
然而可惜,云飞扬第一针就是封住他咽喉穴位。
现在袁木说话还是能说,但是发出的声音却犹如冬天的蚊子哼哼,只有云飞扬能够听得清楚。
“你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云飞扬叹息一声,劝道,“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何苦受这份苦呢?只要你肯说出来是谁在背后指使,一切就都没事了,好不好啊?”
他说话声音异常温和,温柔的就像是哄一个小孩子一般。
饶是袁木心智坚定,在三十六针痛针术和玄丝的双重折磨之下,也忍不住有点心神动摇了。
只要说出来,一切就都没事了……
云飞扬在审讯袁木,身后的花坛内却有了细微的响动。
一个灰色的小脑袋瓜子这会已经小心翼翼的探了出来——正是只有云飞扬才能够看到的那个小怪物。
它眼下一张非人面孔上,居然是流露出了十分人性化的表情。
很明显的,它在害怕。
让它感觉恐惧的对象,正是轻声细语审讯袁木的云飞扬。
这是个什么样的可怕男人?
他能够一边做这么恐怖的事情,一边用这么柔和的语气说话。
太,太吓人了……
云飞扬也感知到了背后的异样,却是头也没回一下。
他的眼角余光已经死死的盯住了那个小怪物的一举一动,也看到了它明显惊恐的表情。
“这东西……就算不是人,最起码也是个类人的智慧生物。”云飞扬心中暗暗琢磨。
小怪物吃力的拖拽起琥珀晶体,似乎是打算撒丫子开溜。
云飞扬正好在这时候“不经意”的回了一下头,咧嘴一笑。
小怪物受到了惊吓,顿时又缩回花丛中去了。
它相信自己不会被人看到。
问题是,它抱着的琥珀晶体,可不会和它一样隐形。
“老实点,现在还不是你该出来的时候。”
云飞扬暗暗好笑,重新将目光转向袁木。
“老头,只要你肯说,我会让你解除痛苦,甚至可以留你一条性命。”云飞扬继续攻心。
袁木面容抽搐。
他可不会信这样的鬼话!
如果换成他是云飞扬,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