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鹿鸣以及其他人一一被抓并且审讯后,萧然和赵榕才离开牢房,那时都已经明月高悬了。
“明天我去那几个被供出的族长家里走一趟。也不知道天天都在想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这么多事出来才开心。”赵榕抱怨道。
萧然提议道:
“这次就不要再轻拿轻放了,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要不然他们总不长记性,你以后天天都要这么劳心劳力。”
赵榕坚决不同意轻拿轻放是自己的本意,“我做梦都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可万一……”
万一弄巧成拙了,或者是他把握不好那个度,引起西南内乱,他就只能以死谢罪。
萧然看向他,
“你不会用个计策吗?栅族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真锵树,谁知道栅族人有没有可能换了其他族长?别人都没同意,就他们那几个族长同意,不正好证明了这一点吗?”
一旦被怀疑,那些人十有八九都要被赶下族长的位置,这就是对他们愿意跟随假锵树应得的惩罚。
赵榕眨眨眼,
“你说的也对,就是为了检查一下那些族长是不是真的,我都要把他们带来衙门好好聊聊。”
于是,隔天一早,赵榕就带着大批士兵去抓假锵树供出来的那些人。
“赵将军这是干什么,这是我们霆族族长的宅子!”
“本将军自然知道,去,把除了你们族长之外所有能管事的人都请过来,本将军找他们有要事相商。”说着,赵榕直接带了十几个护卫朝里走。
那门卫顿了一下,连忙道:“还请赵将军稍候,小的们这就进去禀报。”
赵榕示意他赶紧过去喊人,“快点,十万火急的事情,别耽误时间。”
霆族族长知道赵榕过来后,还以为是他们密谋的事情败露,赵榕是来抓他的。
结果,左等右等没等到赵榕来找他,倒是听到赵榕把他家里,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主事人都喊过去商量事情,这真是奇了怪了!
客厅里,赵榕扫了几人一眼,嗯,有霆族族长的兄弟,也有族老,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也知道你们霆族这些年都是在兢兢业业的发展自己的经济,为你们族人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努力,但是你们族长他……算啦,你们自己判断,说多了好像我赵榕在故意搬弄是非。”
要说听到这个消息,最开心的肯定是当初竞争族长失败的那些人,要是他们族长和锵树族长,不,是假锵树一样,也是外人假扮的,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就也有了当族长的机会。
别说是一族之长,就是一家之主,都能让人争得头破血流。
坐在赵榕对面的族老皱眉道:“白欢族的那个锵树真是假的?”
赵榕沉痛的点点头,
“这个是千真万确的,那歹人到现在都还在牢房里关着,他自称是栅族人,那个璐苗是他们栅族小公主,如今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光复他们栅族。可怜我到现在都还不敢去告诉白欢族人真相,就怕他们受不住。”
“当然,各位要是不相信的话,今天就可随本将军去牢房里亲自问问那歹徒,看本将军有没有说慌。”
“赵将军的为人我们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说谎,我们都是相信赵将军为人的。”
有人就提醒道:“在下仿佛记得族长小的时候,好像为出门求学,也曾离家许久。”
旁边人附和道:
“对对对,是出门过,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印象中那个爱说爱笑的族长,回来后就沉稳许多,我当时还以为是先生教导的好,如今看来……”剩下的话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们想爬上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上面那个人给拉下来,他们才有机会。
赵榕看了眼说话的人,果然如萧然所预料的那样,只要引导着他们往那上面想,他们自己就能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