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钟老太扯着头发狠狠的打了几巴掌。
肖大郎在一旁看不过眼,在衙役过来将人拉开之前,就拦了几下,落在外人眼中就是护着张氏的意思。
被衙役拉住的钟老太,顿时哭天抢地道:
“你们不要拦着我,我要打死他们这对奸夫淫,妇,他们好恶毒的心呀,算计着我儿子捅了郡王爷,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呀。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婆娘?老天爷呀,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看看我们这些人的冤屈呀!”
一声声悲鸣简直是让人闻之落泪。
老实说,钟家人因为长得好,所以面相看着就很和善。尤其是钟老太,这几年有儿媳和女儿操持家务,什么事都不用操心,所以整个人颇有种富贵人家小老太太的福相。
这会要是个长相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在这嚎啕大哭,众人可能不会那么容易生出同情心来,但是面对钟老太,至少外面的百姓中已经有不少人都是倾向于相信她了。
“真是没看出来,原来张氏是个这样的人,你说你出去勾搭人也就算了,竟然还勾搭窝边草!这不是把人家兄妹俩都害了吗?”
“谁说不是呢,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钟大郎凶性暴戾了,原来都是被逼的。任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不可能心平气和的,这平时还知道心里多憋屈呢,所以,她被打那真的是咎由自取了。”
“关键是这毒妇在外边装得楚楚可怜,骗了我们大伙,还把自己丈夫送进了大牢。要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丈夫差点把郡王爷捅死,那都是要杀头的。搞不好,她婆家所有人都逃不掉,这是要把人家灭门呀!”
“真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以后我是再也不相信这些妇人的一面之词了,谁知道她们被打是什么缘故?”
“我也不相信了,万一冤枉了真正的苦命人,那才是罪过呢!”
……
听着外面传进来的阵阵议论声,张氏一直摇头,哭泣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偷人。还请大人明察,小妇人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婆家,对不起钟大郎的事情,我也绝没有算计任何人,请大人相信小妇人。”
肖大郎沉着张脸,对于钟老太这个未来岳母的指责像是没听见似的。
邱大人再次拍响惊堂木,
“肃静,肖大郎,张氏,对于钟老太的指认,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张氏“咚咚咚”给邱大人磕了三个头,哭泣道:
“小妇人绝没有做过任何丑事,还请大人能还小妇人一个清白,是她们污蔑我,这肯定是她们在祸水东引!”
肖大郎当然也不认罪,
“大人,钟家人就是胡说八道,就在半个月前,我还受邀去他们家吃饭,倘若他们说的是真的,她们怎么可能还会这么做?难道不是应该立即和小的恩断义绝,再不来往了吗?”
钟婷这会已经缓过来了,声音轻柔且悲凉道:
“是我大哥,是我大哥说你们兄弟一场,平时你对我们家也是多有照顾,只要,只要嫂子能知错就改,他,他愿意忍下这个苦果,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家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而且,我,我也舍不得你,尽管知道真相的时候,我也是痛不欲绝,但是,但是我们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我还是想和你成亲,好好过一辈子的。”
说到这里,钟婷突然情绪激动道:
“可是,可是我和大哥已经如此忍让了,你们两,你们俩却把我们的退让当做软弱,一次次的视我们如无物,就连在我家里的时候,你们都眉来眼去的。这次,这次你们更加过分,你们败坏我大哥的名声不算,还想借刀杀人。张氏,你明明是在武馆长大的,我大哥真的能伤到你吗?你今天就当着大人和众位的面说清楚,你要是不愿意,我大哥能不能伤到你?”
“你说呀,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