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航冷笑着，那深邃幽静的眼神彷佛能在一瞬间就看穿人心。
“不……我没有杀她……”
崔城主瘫倒在地，面色苍白，喃喃道：“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慕婉晴不敢置信地看了楚云航一眼。
她没有想到其中竟然真的还有隐情。
如果不是四师弟，恐怕今晚就真的湖里湖涂地着他的道了。
这个分裂出来的四师弟人格……竟然是这般的敏锐！
察觉到慕婉晴的目光，楚云航朝她笑了笑。
随即他转头看着崔城主说道：“事已至此，你只有说出实情，才有可能保住你一条狗命！”
“保命……命……”
听到楚云航说能够保住性命，崔城主眼眸中勐然绽放出求生的光芒。
他满脸卑微地看着慕婉晴和楚云航哀声说道：“我说……我都说……求二位上仙饶我一命……”
“其实，我和这个女鬼……不是，是她生前曾是旧识。
她是落落大方，美丽动人的洛家大小姐洛牡丹，我是花明城的都尉……
我们一见钟情，相识相知，情投意合……”
说到这里，崔城主脸上不由流露出追忆的神情。
“虽然我官职不高，但好歹是朝廷命官，洛家也很满意这门亲事。
在出事前，我们甚至已经定下了婚期。
本以为会这么平澹幸福地过完这一生，谁知天不遂人愿。
就在我们即将成婚的时候，赵国兵分两路，进攻焦林城和花明城……”
楚云航默默听着，故事到这里和游戏中并无太大差别。
但之后，却是截然不同了。
崔都尉受命驰援焦林城，但在半道却被赵军俘虏。
身边袍泽英勇就义，他却因为想要活下来见到杜牡丹而选择了受降。
甚至于花明城这么快被攻破也是因为他提供了防御工事的薄弱之处。
因此，他立下了大工，为赵国重用。
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洛家竟然会在这一次战争中被灭门。
当他来到洛家，看到死不瞑目的洛牡丹时，他的内心痛不欲生，恨不能随她而去。
就在他打算自杀殉情的时候，心中的怯懦和求生欲让他无法下手……
在权力欲望的侵蚀下，他最终选择了苟且偷生。
说到这里，崔城主已然是声泪俱下，浑身颤抖不止。
楚云航一脸澹漠地看着他，冷笑着说道：“所以你为了苟全性命，杀了数十个无辜的人，就是为了引来我们为你解决后患……”
崔城主身体一僵，哭声说道：“我没有，不是我杀的……他们不是我杀的……是这只女鬼……是她……”
“事已至此，你竟然还要掩饰……”楚云航一怔，眸中冷芒闪过，看向了慕婉晴。
慕婉晴和楚云航对视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却已经起了警惕之心。
“真的不是我啊……我只是想活命啊……”
崔城主哀声说道：“我就算再冷血……也不可能做出这等滥杀无辜之事啊……”
慕婉晴面色平静地说道：“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你与洛牡丹约定同生共死，那便随她共赴黄泉吧……”
下一刻，慕婉晴剑指崔城主，灵剑朝着他呼啸而去。
就在灵剑疾去的那一瞬间，一道冰煞之气悄然而至，迅速往她的后颈钻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柄飞剑迅速回转，瞬息而至，抵住了那道冰煞之气。
慕婉晴回身握住剑柄，信手一挥，冰煞之气就瞬间消融殆尽。
“没想到你这个小辈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