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亲的时候有人说,她成天和男人混在一起,她的亲事可该怎么说?”
关凝怔住了,她还没吭声,盛维安继续解释:“而我这边的男学生也是一样。你切莫觉得男子的名誉不值钱。在贵族人家,男子上了十多岁,给他安排丫鬟教他人事,这都不为越礼。”
“可若是他私下和女子谈情说爱,甚至私定终身,又或者在书院中闹出岔子,人家骂的可不止是这个男子,还有他的老师和家族。做老师的没把人教好,做爹娘的竟没约束好子女。”
“到时候我的书院开不下去,这男子在贵族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爹娘说不定要天天找我算账。”
“当初在县城的书院里,我接纳你和盛馨一起读书。你们俩一个是我闺女,一个是纪家的养女,其实是陪着纪鸿卓过来的,并不是正经上学,再加上县城小,都是自己人。谁乱嚼舌根,没两天就能让我知道,我自然会上门去问罪。可这里是京城,人多口杂,凡事都要小心啊。”
关凝很明白,盛维安愿意把事情剖开了讲透彻,这是没把她当外人。
她自然不会继续纠缠盛维安,让他做为难的事情。
她只是点点头,说:“多谢老师指点,我明白了。”
只是明白归明白,失望还是很失望的。
晚上吃饭,她有些心神不宁,纪鸿卓问她发生何事,关凝便让关芷嫣自己端碗去旁边吃饭——小姑娘太有分寸感,让她一起上桌,她吓得差点给关凝磕头,连连说不敢,所以吃饭的时候,关凝便让她自己去厨房支个小桌子,这样关芷嫣也自在些。
关凝把事情说了,又叹气说:“我想着,老师说的正是这个道理。可这等于把所有的女子读书路给堵死了。”
纪鸿卓迟疑片刻,说:“若只是关芷嫣的事情,倒是好解决。你也识字,我自不必提。若是需要,我们一起教她,不求成为什么大儒,只要她略通文墨,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