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吗?”
盛馨沉默很久,憋了一句话出来:“你的心里,是觉得一朵花既然肯定会凋谢,那不如干脆别种了?”
关凝并不想欺骗她,点头说:“是啊。难道我做的不对吗?”
盛馨突然起身,抓住了关凝的两只耳朵,把她来回摇晃着,大声说:“你这傻丫头,我真想把你脑子里进的水控出来!”
关凝被她拽得前后摇晃,跟醉了酒似的,她举高双手投降:“别、别……求你开恩放过我吧!”
纪鸿卓在一旁听着,几次三番想要打断她,但最后还是忍耐住了。
他答应了盛馨,不能暴露她帮忙。
“而且……”关凝语气低沉,“我忘不了赵桀。他几次三番的为难我,他当着我的面说,像我这样的人,当他的妾室解决他的……需求都是我三生有幸,我这样的人,原本配不上很好的男儿。他……你们也说了,他曾当着皇上的面讨要我……我累了,我只想自生自灭,不想连累别人。”
盛馨听到这儿,心口真是酸涩难耐,她只好摸了摸关凝的头发,说:“你何苦自苦至此?”
等她们离开茶楼,盛馨发现,那扇屏风后面已经空了,大概纪鸿卓先走了。
纪鸿卓回到王府,径自去了厨房,拎了几坛子酒,坐在桃花树下就开始喝酒,喝多了便往桃枝上一靠,那细弱的桃枝哪儿经得起他这样折腾,无数花瓣纷纷落下,红红白白,撒在他的脸颊上。
这样洒脱不羁的文人雅士姿态,真是何等的潇洒风流,宁王看了拍拍巴掌,说:“纪老师好雅兴,本王陪你。”
纪鸿卓将一坛子还没拍开封泥的酒递给他,两人便喝了起来。
直到月明星稀,花影摇曳,纪鸿卓醉醺醺地抬起头,看着月亮,缓缓伸出手。
他的心很累,那月亮以为自己的影子在沟渠里,便把自己都看轻了。
其实在他纪鸿卓的心里,她永远是清冷妩媚,缥缈难寻的美丽月亮。
“我真没用。”良久,纪鸿卓只说出这句话:“欺辱过她的人,始终不能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罚俸禄禁足,这都是些什么惩罚啊,只有让他和皇位失之交臂,只有让他付出凌辱人的代价,才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