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怒气喷薄,特别是听到活不久这三字,炮灰?舔狗?
此时此刻,他大概明白了什么,自从落水之后,他好像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而且,听着童萱雪如此气愤的心声,好像是因为他阴差阳错拿走了她的东西……
再者,气运?
气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是为命中定数,这女人到底何德何能,竟然能夺走别人的气运?
男人被子里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双拳,他正在极力地隐忍,不让自己冲动的把面前的女人给掐死。
因为现在疑团重重,显然除掉童萱雪,还不是时候。
纪鸿卓眸子略显深沉:“你若想继续在纪家住下,那我不得不警告你,莫要再生事端,特别是对关凝。”
童萱雪我见犹怜地低下头,咬着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纪大哥,我知道了。”
可心里那道声音,又把面前的男人骂了千百遍。
与此同时,刘氏看着躲在院子角落里的童凝,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就是纪家的丧门星,自她来了纪家之后,祸事不断。
如今,她最看重的就是大儿子的前程,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把她的宝贝儿子给推下水。
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贱人的贱命怎么能抵得过她的卓儿?
刘氏越想越气,冷着脸走到关凝面前,并伸手拧住她的耳朵。
“你这个丧门星,我今天非要把你卖到青楼去自生自灭不可,免得你留在纪家继续祸害我两个儿子。”
青楼?关凝顾不得耳边传来的痛楚,本能地想扒开刘氏的手。
那个地方,她就是死也不会去!
可她怎么可能是刘氏的对手?
很快,她就被连拖带拽地拉上了牛车,双手被禁锢得严严实实。
关凝的眼泪不争气的簌簌往下掉:“伯母,我真的没有要害纪大哥,你们大家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刘氏呵斥:“闭嘴!”
镇上最大的秦楼楚馆门口,一体态丰腴,脸上的粉都要掉渣的老鸨,毫不怜香惜玉地伸出手,扼住关凝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
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面闪过的恐惧,老鸨笑得奸佞。
“到了我们这儿,即便是贞洁烈女,妈妈我也有办法让你成了冶叶倡条……”
老鸨的话还未说完,便话锋一转,眼神里满满都是嫌弃:“就这货色,白送我都不要。这长相这身段,根本就不适合在前面迎来送往。
长成这样,不仅倒了客人的胃口,更会砸了我们的招牌,最多给你五两银子,也是买了她去后厨帮助的。”
刘氏看着关凝,咬牙切齿地把她推向老鸨。
“到底是个没用的东西,才值五两银子,妈妈可要看好了,这女娃子性子野,可别让她跑了,再回来祸害我们家。”
刘氏嘱咐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由关凝如何拉扯恳求都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