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却不一定会白给!
战场形势千变万化,很多时候时间就是生命和契机,公孙瓒先前的犹豫不决给了张辽和飞熊军更多的时间,加之双方将帅间的默契程度不同,一个传达命令需要派人下去找人,一个看见主帅动作便能心领神会,达成共识,还有张辽的果断和勇勐,为唐军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不等公孙瓒的步卒回来,华雄和马超的飞熊军已经冲到了公孙瓒本阵这里,原本和张辽打得不相上下的白马义从立即呈现出败相,公孙瓒这时候也看清形势,这一场战他败了。
公孙瓒带着自己的亲卫打马往北面逃,荀攸跟在后面大叫,“大王,先退回城里!”
“回去作甚?叫吕布围困城中,孤插翅难逃,而且这么多卒兵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全退回去。”
今日虽败,但战场上的士兵还没有崩溃,公孙瓒并没有放弃他们,他留一部分人垫后,自己一边往北面逃一边让人鸣金收兵,收拢队伍撤离。
号角在各处吹响,除了预留的三千骑兵跟在公孙瓒后面,之前被他派去冲击吕布本阵的田楷部也极速往北面奔逃。
荀攸回头看了眼,白马义从已经抵挡不住,方才那个杀人十分勇勐的少年正带着少部分人穿过层层阻碍,朝这里追来,荀攸着急道,“这样会被追上,也是死路一条!”
公孙瓒回头喊道,“怕什么,孤和亲卫的坐骑皆是日行千里的宝马,除非吕布亲自来,否则何人追得上?那小儿那么点人追上来顶什么用?孤还有近万骑兵。”
说这几句话的功夫,荀攸已经落在后面了,公孙瓒想让一个亲卫回去和他换马,荀攸却看了眼不远处的廮陶城和追在后面的张辽、华雄部,果断转头往城内跑去。
公孙瓒这时候也没空管他了,而且敌军的目标是自己,没人会去管荀攸这个落单的文吏。
张辽和华雄一共五千左右的骑兵去追击公孙瓒,战场上还有两千骑兵在阎行带领下,开始对被抛下的步兵进行追杀,这个时候公孙瓒的士兵才开始呈现崩溃之态。
主帅逃了,骑兵们都逃了,步兵阵的主将单经在看到公孙瓒的退兵令后,也第一时间带卫兵逃了,少了主心骨的步兵军阵犹如楼房坍塌,瞬间散得七零八落,麹义带兵堵住西面,阎行领骑兵对这些散兵进行分割、包围、掠杀,惊慌失措的士兵见自己被抛弃,在逃生无望的情况纷纷弃械请降。
另一边,公孙瓒带着一群亲卫策马狂奔到了济水边,看到的一幕却让他头皮都发麻了。
夕阳余晖下,他看到的是满地的乱尸残骸,红色霞光照耀着尸体的血色,看起来格外刺红耀眼,那全是附近豪绅派来给自己造木筏的部曲尸体,木筏都被划到对岸去了,更让他崩溃的是,前头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似乎是吕布本人。
公孙瓒没见过吕布,但看那把沉甸甸的方天画戟加上其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如草原狼王般的气势,公孙瓒几乎能断定,这个就是那传说中的吕奉先,一脚能把一匹马给踢飞的大变态!
公孙瓒此刻万分后悔,后悔不该不听荀攸之言,如果他那时命田楷部的骑兵先围剿张辽,如果他先退回城里再慢慢找办法逃脱,那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不知道吕布为何会如此精准地堵在这里,下意识的,公孙瓒调头就往回逃,左右亲卫也立即勒马挡在他身后。
“公孙伯圭,欲往何处逃?”
吕布大喝一声,双腿一磕马腹,赤兔迈开蹄子先小跑了几步,而后陡然加速冲向那几十个卫兵。
“噗~~”
一颗人头滚落,如柱的鲜血喷涌而出,赤兔马并未做任何停顿,如一支利箭直直冲向前头的公孙瓒,舞动间的方天画戟寒光烁烁,在沿途带起一篷蓬鲜血。
这几十个卫兵根本挡不住吕布,便是后面赶来的其他骑兵也一样,在火力全开的吕布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