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百姓。
“我河内只要王府君为郡守,并州军不许进入河内郡!”
“并州军多是从前董卓旧部,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绝不能让他们入河内郡!”
“不许进入河内!”
“不许进入河内!”
……
炎炎烈日下,高顺看着堵在道前情绪高涨又充满敌意的人群,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若是官兵或贼寇,直接动手就是了,然而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今日若是和对方发生冲突,此事必会被有心人无限扩大,惹得河内百姓对并州军更加敌视。
“诸位对我并州军可是有误会?并州军自追随吕州牧后,并未动过百姓一分一毫,此番亦是为平白波贼寇而来,还请放行!”高顺下马上前,对领头一老翁拱了拱手解释道。
老翁斜眼看着高顺,冷哼,“昔日董卓兵马在洛阳掘帝陵、盗陵墓,奸**女,烧杀掳掠,那董贼驱赶百姓,更是一把火将整个洛阳城烧了,这些事情天下人皆知,有何误会?”
高顺道,“那是董卓所为,与我等无干。”
“你等从前不是董卓兵马?”
高顺一噎,登时无言以对,良久后干巴巴说了句,“军令不可违!”
那老汉却故意曲解,冷笑,“君?你等眼里可还有君?”
高顺身旁一传令官辩解道,“掘帝陵、盗陵墓、驱赶百姓、焚烧洛阳之人乃当今车骑将军李肃,诸位将此罪责扣到我家君侯身上好没道理。我家君侯同董贼并非一路人,否则他也不会被董贼视作反贼,连长安也归不得,只能来并州这穷困之地。”
传令官面带嘲讽看着老翁,“诸位既如此仇视董贼旧部,那长安李肃才是真正的董贼余孽,曾为他做下多少恶事,你等怎不去长安抗辩?”
这下轮到老翁无言以对了,却见他愣了一瞬后又开始倚老卖老耍无赖,“反正并州军就是不许进入河内,你等若要强行闯关,便从我等尸体上踏过去。”
“你这老头好没道理,真以为我等不敢动手了?”
老翁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着花白长须,一脸泰然,“老汉等着!”
传令官气呼呼瞪着老翁还想理论,高顺抬手制止了他,“这老头必然是受人指使,说再多亦无用。”
他转身往队伍方向走去,“速将此情况报与主公,请他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