瓒的白马义从全军覆没,袁绍算是胜利的一方,但现在战争提前半年发生,由冬天提到了夏天,致使袁绍军中遭了瘟疫,只怕这一次袁绍要输了。
袁绍输不输跟她没关系,但她和师父却不能跟着遭殃,麹义此时也没空管她,张茉便溜去病患营找张机。
听说要溜走,张机摇头,“不成,这些重症患者还未脱离危险,为师岂能在这时候离开?”
“师父啊,公孙瓒大军气势汹汹而来,袁绍这儿又刚遭了瘟疫,八成是打不过的,等他们破营而入,袁绍等自有人护着逃走,我们呢?谁会来管我们死活?”
在生命受威胁情况下,张茉可没张机这般伟大,自然保自己命要紧。
“你都说了八成,那不还有两成可能赢嘛?”
“师父,你就把命寄托在这两成可能上?”
“反正我不走,而且,你以为袁本初军营跟你家一样,是能随便出去的?”
“师父你忘了,仲康还在外头,他肯定也知道敌军打来了,会在约定地方接应我们的。”
忍冬跟着道,“阿茉姐姐说得有理,师父您要保重有用之躯,将来才能医治更多患者。”
看了眼一脸焦急的张茉,张机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行,走吧,听你们的。”
三人东西也不收拾,出了病患营,往大营西南角走去,那处是张茉入军营前和许褚约好的地方,当初是为防止袁绍事后不放人,好偷偷溜走。
但是,张茉想得还是太简单了,若是平时,有人接应情况下或许真能逃出去,今日敌军来袭,大营四处皆是巡防士兵,三人连靠近外缘百步都做不到。
张机摊了摊手,“不是我不走,这会儿真走不了。”
他调头往回走,边走边道:“为师一生只为治病救人,所研习医术皆已记载册中,你带上它们,我去求袁本初,看在为师救了他诸多将士性命的情分上,他会放你二人离开。为师今日若不幸死于乱军,只望你二人今后能将衣钵传承下去,也不枉师徒一场。”
张茉跟在他身后,“师父不走我也不走。”
“为师年纪大了,死了也无甚可惜,你二人还年轻,怎能冒险?”张机停住脚步,回头道。
张茉翻了个白眼,“谁前天还说自己壮年来着?反正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不也说了,这不还有两成胜算么?而且说不定袁绍逃命时能记得师父您呢!”
张茉说着,往麴义所在方向走去,“您先回病患营,我去前头探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