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真正触敌便死伤了近三分之一,看到这个伤亡,冲锋在队伍中间的乌金已经被骇住了,他忽然想到,这一群可能根本不是普通部曲,而是官兵假扮。
乌金下意识想撤退,但队伍最前的勇士已经冲到圆阵里,这时候转向后退死伤只会更重,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冲。
在匈奴人冲进半圆口的刹那,两队长弓手迅速绕过木桩间的缝隙跑到圆弧外,匈奴人进来才发现这木桩是双排双向的,车辆后同样有一排尖木桩对着圆心,防止他们跨越追杀弓手,匈奴人只得先对付圆中的骑兵。
两队金鹰骑分别在许褚和张帆带领下从左右包抄过来,犹如两把利刃直插进匈奴队伍中,双方兵马正式厮杀一起。
许褚穿的是作为标本的其中一套板甲,全副武装的他加上过人武力,冲进匈奴群中就跟杀人机器一样,开始他借着马速直直横推过去,匈奴人的兵刃在碰上钢刀刃的瞬间尽数被折断。
他完全不考虑防御,偶有长矛或弯刀刺砍在他身上,也只发出叮或锵的声音,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许褚挥刀一通乱砍,身边匈奴骑如豆腐一样,被斩杀得七零八落。
一个匈奴勇士见许褚身上铠甲砍不破,逮着他砍人空隙,一矛刺向战马,战马吃痛,嘶鸣着要把许褚甩下,许褚一手紧紧揪着马鬃,一手扬刀将暴躁难控的战马斩杀,长脸马头飞出去的瞬间一柱鲜血喷射而出,许褚在马儿倒下的同时从马背跃下。
他也不再夺马,重甲步战对他来说更加方便,手中大刀舞得呼呼作响,若非爱惜马命,一刀一只马脚,一会儿他便能斩杀一大片。
张帆也不甘示弱,手上长戟舞得快如疾风,斜撩、直刺、回勾,也砍杀了四五骑。
张帆是那十个少年中习武天赋最高的,得吕布教导一年多大有长进,以一敌十不是问题。
精挑细选出来的金鹰卫同样骁勇,这些人骑术虽没匈奴人好,有些人甚至难以解放双手厮杀,不过此时双方马速已滞住,金鹰卫仗着手中刀子锋利,即便单手挥刀,匈奴人的兵刃、皮甲依然难挡,只要挨上,不是被分尸就是被开膛破肚。
当然,金鹰卫中也有个别不小心被刺杀下马的,但相比较匈奴人来说,这点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看着一会儿功夫便被屠杀过半的族人,不单匈奴骑兵个个面露惊恐,乌金心态也彻底奔溃,这群部曲不管是战斗经验还是悍勇程度,皆比自家勇士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之手上利器,这支商队他娘比官兵还凶残。
乌金此时哪里还敢肖想什么货物、兵器,只想赶紧逃命,他急忙让传令兵吹号撤离,然而半圆前有木桩围着,旁边还有长弓手虎视眈眈,掉头回去必然又要被留下一大波人命,但阵后面是灌木丛,战马奔逃也不易。
许褚等人的目标是夺马,方才长弓攒射了一部分战马,还有的无主之马自动逃离了战场,此时只剩半圆阵中的这几百骑,怎可能放他们逃?双方又厮杀了一阵,最后只有乌金在几十个骑兵护卫下从半圆后艰难冲出了战场。
张茉依地利设这种半圆阵是奔着绝杀的目的,阵后若是河流、树林、高坡,被围困住的敌人基本是难以逃生的,这灌木丛倒是给了乌金一条生路。
今日这场是金鹰卫组队后的首次大捷,清点完伤亡,金鹰卫战死十三人,受伤十六人,而匈奴人被斩杀了九百多人,半圆阵内满地的乱尸,或缺胳膊少腿,或断头开肚,鲜血把干燥的土地活成了湿答答的红泥地。
“今天我是真佩服咱老大,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个金鹰卫士兵哈哈笑着说道,“竟能想出如此绝妙的双排木桩半圆阵,太厉害了,我已确信老大就是兵圣转世!”
另一人附和道,“可不是,往常咱们哪次打仗能赢得如此轻松?今日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