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可能的。”
见众人依然不太明白,张茉跟着道:“孩儿的想法是让将士扮做蛾贼,跟俘虏去平舆、固始、新蔡报信,待援兵出城,便以伤兵疲乏为由,先进驻城内,如此便可趁城中余下蛾贼不备,杀人夺城。”
“再者,便是让精骑半路伏击援兵,我军人数少,攻城拔寨不行,但伏击些许蛾贼,应是不在话下。”
她没打过仗,但大大小小的战例看过无数个,随便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至于这办法可不可行,是否纸上谈兵,具体该如何实施,该是王允他们考虑之事,她只是提个建议。
不过,看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显然,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王允听罢,却是如即将输光的赌徒突然来了个大翻盘,哈哈大笑起来,“此计甚妙,甚妙!”
此等绝境下,他等都想着如何死守或撤兵,谁能想到反其道而行,绝处反击?便是蛾贼们也断不会想到,官兵只剩这点兵力,竟还敢去诈城。
只要报信时不出纰漏,此计基本就成功了,众人又细细讨论过各种细节,当夜便派三队人马出城。
…………
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固始城上,几个士兵歪歪斜斜搭靠在墙垛边,神色困顿,无精打采。
今夜轮到他们巡视城墙,说是巡视,不过也就做做样子,这段时间,汝南的官兵都被打怕了,躲他们还来不及,哪里敢主动招惹。
城头石缝里的虫子叽叽啾啾,不知疲倦得唱着,音量时高时低,催得人更加昏昏欲睡。
远处,一群黑不溜秋的人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跑过来,他们衣着破烂,有的衣摆被烧掉一块,有的裤腿被烧了半截,还有的头发几乎被烧光,比较严重点的脸上、胳膊被烧掉一层皮,露出里面腥红的血肉。
一个士兵撑着下巴斜靠在墙垛边打瞌睡,似是梦到什么美食,哈喇子顺着嘴角流到下巴,滴滴答答滴在石板上,他吸了吸口水,脑袋点了一下,咚一声磕在石壁上。
他迷糊着双眼,跳起来骂,“谁他娘的打老子?”却见其他同伴也都在打瞌睡。
揉着脑门,习惯性往城头下扫了一眼,士兵微眯的双眼骤然睁大,立即大叫起来,“快醒醒,快醒醒,有敌,戒备!”
昏昏欲睡的众人清醒过来,纷纷张弓搭箭,戒备盯着靠近的人群。
片刻后,这群黑不溜秋的人来到城下。
借着城头照下的火光,瞧见这群人衣衫褴褛,个个狼狈不堪,小队长举起的手缓了缓,大声喊话,“城下何人?”
“俺们是随渠帅去攻打鮦阳的,没成想遭到埋伏,刚冲进去,那火就蹭蹭蹭烧起来,许多兄弟被活活烧死,渠帅和其他人逃出时,又被官兵追赶,被困鲖阳城西山谷,俺们好不容易逃出来,速去禀报高将军,火速带人救援。”城下一个士兵回道。
小队长吃了一惊,忙道:“你们且等等,俺这就差人去叫将军。”
固始守将高进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他一边往身上套两裆铠,一边蹬蹬蹬爬上城头。
城下诸人,一个个烟熏火燎般,确实像从火场跑出来的,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人脸。
他不敢大意,高声问道:“领头何人?”
“高进,你连俺都不认识了吗?孙光,俺是孙光。快开城门让俺们进去,再派人去鮦阳救援渠帅,迟了怕来不及了。”孙光骑马上前道。
孙光是一直跟着渠帅的副将,在彭脱那的地位比他高,高进并未怀疑,忙令士兵打开城门,迎这几百人进去。
“到底出了何事?渠帅怎会中了埋伏?”高进上前打量浑身是伤的孙光。
“哎……他奶奶的,此事说来话长,没想到那新来的刺史竟是个贼厉害的,早在鮦阳设下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