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的众骑根本不待停,直接就杀了上来,惹得那年轻男子又笑,“这军官怕是个草包吧,这么点人就敢如此直咧咧来冲阵,果真是给咱们送东西来的。”
敌众我寡,这种情况下,骑兵在敌阵外围游走,稍稍接触即退,待敌军再次上路,又吊在后面袭扰追杀,一点点蚕食,方是上策。
“骑校,绕到官兵后方,截住他等去路。今日本将军要将这两千骑全都留下。”男子喝令道。
黄巾仅有的八百骑得令,立即驱动战马去往后方。
官兵冲进敌阵后,效果如昨日一样,很快斩杀了一片蛾贼,战场上血雾迷漫,惨叫连连。
不远处山坡上,王允看着眼前战况,对方才劝他不要冲锋的林司马道,“汝看,直接冲锋威力更大。”
林司马一脸的担忧,“敌将若是个胆怯的,如此自然可很快杀散贼军,但其若不惧死,势必会命人合围绞杀。况且,方才我等已奔波半日,应当让将士将养马力再战。”
王允不赞同道,“吾觉得速战速决方是良策,将养马力岂非给贼寇准备时间,汝看,他等阵未摆好便遭袭击,贼子们多手忙脚乱。”
“且看吧!”
林司马应了一声,注意力放到战场上,过了约莫一刻钟,他脸色突然一变,大叫,“速下令撤退,贼军围绞过来了。”
王允也看到了,敌军数百骑已绕到后方,而自家兵马在不知不觉中已被分割成数块,蛾贼们或持棍棒,或拿石头,一个劲往骑士身上砸。
蛾贼装备是弱,甚至很多人连把刀都没有,但他们人多,想像一下一大群孩子拿石头围着一个壮汉砸会是什么画面,就知此刻皇家精锐正面临着什么。
王允急忙让人鸣金,但进去容易出来难。众骑一番奋力厮杀,才有一半左右的人冲出包围。
回到河边时已是黄昏,车护等人刚渡过河,见王允回来了,车护跳上木筏又折回来。
看眼前状况,不用问,他也知道此行失败了。
去时两千人,回来只剩一千余,这么点人还如何分兵?
“眼下该如何?”车护问道,“去平舆还是鲖阳?”
王允睁着双有些血红的眼,沉声道,“叫他们回来,先去把方才那股贼军消灭。”
“对方还有多少人?”
王允道,“约莫四万余。”
车护呆住了,折了近千精锐,只杀了几千贼兵?他到底怎么打的?
听林司马把今日战况叙述过,张茉心瞬间沉至谷底,这个黄巾将领能让手下士兵做到令行禁止,至少在治军上就比波才厉害很多,恐怕不好对付。
柿子要挑软的捏,虽然不知鲖阳那边蛾贼的将领作战能力如何,单从兵力上看,鲖阳显然更好打一些。
“义父,不能去平舆了,我军刚为那股贼军所败,士气受挫,再撞上只怕讨不到什么便宜。”
“小公子言之有理,属下觉得还是先去解鲖阳之危合适。”车护附和道。
王允轻叹了口气,“去鲖阳又能如何?平舆若失,鲖阳一样守不住。”
林司马道,“鲖阳贼军少,咱们至少先取了他们,立此而守,往后才有机会,再犹豫下去,两地皆失,咱们就只能退走了。”
王允犹豫道,“那便先去鲖阳,只是,那也有三万贼军,我等未必有把握取胜。”
遭受早上那阵打击,王允已没那么自信狂妄了,不得不承认,蛾贼中也不全是酒囊饭袋。
这个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去鲖阳胜算是大一些,但也可能出意外。
张茉想了想道:“义父,敌军既想破城,不如干脆叫他们破好了,咱们以鲖阳为瓮设伏,将其一举歼灭。”
“以城设伏?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