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风和火影儿望着秃鹰忽上忽下,忽高忽低,此时正值隆冬时节,北风凛冽,不到半个时辰,骤风就变得越来越大,它咆哮的声音,就像盘古开天辟地一般隆隆作响。崖边的秃鹰犹如一片片枯叶,一碰上骤风就不知所踪了;崖边的衰草和枯枝都被吹断,就连常年坚硬的黑石也被吹散,骨碌碌地滚进了深谷。
突然,李青风叫道“义父,十几年来这里的风皆是如此吗?”
“不一定,这些年来出现过一次,那次狂风刮了几天几夜,之后就是一场暴雪,弄得我好几天都没有食物吃。这次应该是第三次吧,咱们也得提早准备准备呀!”萧志远正欲返回洞中准备食物。
“义父,我想到出崖的办法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李青风激动万分,弄得萧志远和火影儿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风儿,你是不是想出崖想疯了吧?”萧志远一脸疑惑。
“义父,咱们可以用这些皮毛做一个类似于秃鹰翅膀的风筝。然后借助狂风,说不定它可以将咱们吹到崖上去呢!”李青风自信地说。
“风大哥,这个太冒险了。万一不慎,骤风会把咱们吹到石壁上摔死的,即使摔不死,掉进深谷也一样没有生还的可能,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影儿说得对,你不能仅凭想象就去冒这个险,这实在太危险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萧志远摇摇头,踱步收拾御寒的食物和皮毛。
“义父,您在这山崖洞中这么多年,难道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可以逃出此地吗?”李青风问道。
萧志远一边收拾皮毛一边满不在乎地答道“为父不是没尝试过,顺着藤蔓向上爬根本就攀不到崖上,那里可望而不可及。向下爬是一条瀑布,水很深,而且水里还有一种食人血肉的怪鱼。剩下的这几个山洞根本就哪里也不通。在没有遇到你们之前,我一个人生活了十几年,内心早就已经属于这里了,只是在等待死亡到来的那一刻而已。遇到你们之后,有说有笑,我的内心又死而复活,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就想这么平静地生活下去。至于你们两个,我只是想让你们陪着我,因为这么多年来我都是一人度日,想来可能是我一直太自私了!”萧志远深情地望着李青风,银白的发须被风吹得凌乱不堪,他也愈发变得苍老。
李青风默不作声,左右两难,他既不愿意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也不想让义父萧志远难过。
“风大哥,既然你这么坚持,要不咱们一起去劝劝义父吧!”火影儿推了推李青风的手臂。
洞外的风更大了,仿佛要把整个山洞一起吞噬掉。火影儿和李青风来到萧志远身旁,还未等他们开口,萧志远便把收好的皮毛交给了李青风。
“风儿,我想通了,你们还年轻,为父老了,也有点儿愚钝和自私了,我不该阻挠你们出崖,你们有你们的目标,所以江湖仍然属于你们——你们走吧,为父就在此安度余生了!”
李青风知道义父的为人,估计再劝说也是无济于事。无奈之下,他和影儿将皮毛和树干绑到一起,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做好了一个足以将三人撑起的巨型风筝,然后向萧志远道别。
萧志远背对着李青风,因为他不想让二人看到自己在伤心难过。
“义父,莫怪孩儿不孝!”李青风在行礼的瞬间点了萧志远的穴道,萧志远顿时昏迷了过去。
“义父,莫怪孩儿无礼!”李青风将萧志远紧紧地绑在了风筝的中央,之后他们则绑在了风筝的一左一右。他们将风筝竖起,任凭风筝鼓足风力。李青风见大事已成,朝火影儿喊道“成功与否,在此一举!”火影儿朝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二人纵身跃向谷底,耳畔风声呼呼作响,巨型风筝俯冲直下,在快要接近瀑布之时,一股狂风骤起,将风筝向后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