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的平行线上自然是空空的。同时,在低头的瞬间,我看见了地上有几块玻璃碎片。跨前两三步,以指代剑,朝侏儒刺去,这一指之力,若是用肉馒头吃馒头的标准来说,我起码吃了十个馒头。然而,这一指却刺了个空。该死的侏儒不知是什么身法,不仅躲开了,那血滴子又重新飞出。
我心中大惊。忍不住道:“玩溜溜球。”这一开口,略有疏忽,血滴子从脖子旁飞过,只要再靠近一厘米,想必已经被割肉了。好在我本能的反应并不慢。心中却更加镇静些:既然对方是个侏儒,那么他将血滴子投向我自然是要朝上扔,我、他、地面和血滴子的线路组成的是一个三角。他反复往上投了几下,等下我便不闪,直接下蹲,定能躲过。
果不其然,我的判断完全正确。正是机不可失,溜溜球是用线连着的,血滴子自然也有什么连着。我蹲下后双手慌的探摸,摸到了一跟绷直的钢丝。血滴子在往回,我比血滴子的速度更快,顺着钢丝冲上去,双指斜下里刺去,管他刺中什么。
然而我又刺了个空。对方身法诡异无比。但这一次,很有效果,他为了躲我这一招,不得不把血滴子给丢了。
我哈哈一笑。“小朋友,玩球球。”
对方居然有回应,道:“你倒有点本事!”
我不搭理,我只有十分钟时间,朝声音又攻去。但是,还是空气。
我相信如果看得见,我不会让他轻易躲过。可问题就是看不清。他又嘲笑:“你打不到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谁死不一定!”我道。他要是再说话,我又可以顺着声音攻去。
然而,即便如此,我攻了两三次,依然都是空气。灵机一动,故意调侃道:“附身在美女身上,可让你爽得很!”
对方却回应:“无知!”
我不管他回答什么。这次我没有攻,而是捡起一块玻璃碎片飞了过去。碎片如飞刀,想以这玩意儿飞死他是不可能的。但是镜片自有妙处。果然一飞即中,他惊叫一声。血滴子又飞了出来。
“丫还不死!”我冷声。
这次我不用借血滴子的火花,因为远处非常微弱的光,八卦镜的碎片反光,虽然几乎没有,却足以让我捕捉。我再次以下蹲方式躲过,一个向前翻滚,抢身上去,试探的刺出一指。虽然再次被他躲过,但是因为碎片随身,我追上去,又刺出一指,指如剑,虽不知刺于何处,但肯定在他身上,他惊呼,急的躲闪。但我既已能看见他,他又如何能躲。
我练有才剑法时,曾有一次用削尖的树枝在沟里刺泥鳅,那泥鳅多敏捷,多滑不溜秋,但是操练了一个夏天,活泥鳅终于都成为了盘中餐,任凭钻进洞里,躲进水草里,一样被我刺中。
所以,算他倒霉。他以为我跟这些泛泛之辈的道士同出一路吗?
但听得啊呀啊呀的惨叫,估计其中一下,是被我刺中头部,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想爬却爬不起来。
我估摸一下时间,大概已过了七八分钟。想出门去看看芝麻怎么了。对方却得意的笑,笑中带着嘲讽,道:“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你们这些道士,可都是我们无活界的好猎物!各种道貌岸然的全是。哈哈。你也休想走,我师父正在这里看着你!”
我停下了。镇定精神,的确,我之前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屋中的鬼果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