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
他们教主的手段着实骇人,他们可不想触教主的霉头。
听到门外没了动静,阿蛮摘下头上的布,一脸狰狞的看着自己映在铜镜中的脸。
往日里都是他折磨别人,这还是他头一次吃亏。
都说中原人虚伪,讲究什么恭谦礼让。
纵使要与人动手,也会先逼逼出几百字的大道理来。
等他到了中原以后,遇见的也都是这样的人。
中原人不管做什么,都要先给自己找到个说头。
哪怕是杀人越货,也要做的漂漂亮亮,让人觉得一切都是苦主的错。
即使是不敌逃走,也要先撂下狠,仿佛只要这样做,就能维护住他们那可笑的尊严。
对于这样虚伪的中原人,阿蛮心中是非常厌恶。
尤其是第一次听到中原人说让他等着时,他真的是从早上等到深夜。
但对方却始终没有出现,直至这时,阿蛮才真切了解到,什么叫做中原人的放狠话文化。
阿蛮原本以为所有中原人都是这个尿性。
可今天发生的事却让阿蛮发现,他错了。
没有自报家门,没有开打前的开场白,甚至连为什么动手都不告诉他。
那个奇怪的女人,虎虎生风的挥舞着一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将他打倒在地。
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是自己在逗那个中原人玩。
可渐渐的,他开始认真迎战。
再后来,他开始找机会逃走。
可惜,他没做到。
尤其是靳青将靳不屈丢在一边后,双拳如同暴风骤雨般打在他脸上。
阿蛮也不知靳青究竟有什么毛病,对方的每一拳,都没有避开他的脸。
取出药丸为自己消肿。
看着自己被打到面目全非的脸,再想着靳青那奇特的相貌,阿蛮轻轻地蹙眉:难道说,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才会招人嫉妒的么。
还有,那个小美人是谁,为何会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且,从那两人身上,他还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神医谷中,靳不屈正坐在河边发呆。
养了十几天,他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心情却愈发沉重。
现在生活太过安逸,安逸到经常会让他回想起一些往事。
尤其是在遇到阿蛮之后,那些记忆也愈发清晰。
靳不屈的表情极其悲伤,到底哪一个才是梦。
会不会一觉醒来,他还是那个被父母遗弃,蹲在街边乞讨的瞎眼乞丐。
就在靳不屈低头暗自感伤的时候,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
靳不屈抬起头,刚好对上靳青关切的目光:“你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