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微摇头示意众人只管听着,不要露出行迹,免得让不远处的十几人觉察,然后继续为周遭众人传音。
“若是那不好的结果出现,或是这灵力激流稍有缓和,我们先将这些叛徒拿下,免得他们碍手碍脚,再兴风作浪,后患无穷。然后,集我们所有人之力,送给那阴火之灵一份‘大礼’,最好能将他一击而溃,将眼前这位‘血扇公子’,送回老巢!”
虽是女子,可对眼下形势分析的最透彻之人,自是这位姬清莹无疑。
金童本就神采奕奕的双眼,再次亮起兴奋的光彩。
“这亲手报仇,总比只过眼瘾强过太多了!”这位已经合计着,待会儿如何全力催发刺绣飞剑,在那庞然大物身上织就一件轻纱彩衣。
线,自是不用了,有那针孔就好。至于色彩,虽然这畜生不会流血,可身躯之中不是掺杂了那些血色灵力吗?勉强能够凑数。
其他众人,早已不再抱有事不关己的幼稚想法,每个人虽然都不像金童表现的这么明显,但静气冥神,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姬清莹望着阵幕外似乎一时半会不会‘消停’的声势,秀眉微微蹙起。
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那血扇公子,绝不是如此轻易便可对付的!一切,似乎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简单。
......
一通摔打,关雪扇一颗并没有肿胀多少倍的脑袋,只余‘嗡嗡’乱鸣。
皮肉之痛,其实并非最致命的,关雪扇隐隐感到不安甚至惧怕的,另有其他。
小火婴的每一次摔砸,看似只有蛮力,实则隐在粗暴的面皮之下,有着更‘歹毒’的用心。
小火婴,将一条百丈身躯的巨大火蝰,当成了铁杵来磨。每一次的出手,都是以整座大阵细细打磨手中的所执之物。
每次巨大碰撞声响的背后,都有无数的阴火碎屑,被生生打磨开去。甚至关雪扇能够觉察到,那些被盘磨下来的细小阴火,并没有浪费掉,而是皆被那阳火之灵吞到了肚子里。
百丈身躯,看似不惧那细小到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的盘磨,可若是长久下去,结局,一定格外清晰,半点也难猜不起来......
眼下情形,似乎注定关雪扇难以翻身了!
不过,到底是堂堂“藏扇三千,以血画扇”的关雪扇,心智坚韧程度,远非常人可比,在这等关头,依然没有失去思考能力。
想起方才的愚蠢之举,关雪扇恨不得咬碎满嘴牙。
满腔恨意,既有对云客‘指使’下小火婴不按套路出牌的愤恨,也有对自己的悔恨。
方才出
手,火蝰一尾砸下,看着声势骇人无比,其实血扇公子的初衷,绝非一击分生死的,而是为了确定那火婴的仙灵之体,已到了何种境界?纯属试探而已。哪想到,那火婴不出手则以,出手就是如此全心全力,毫无保留可言。
正常而论,不确定对手虚实的前提下,不应该先有所保留,再循序渐进,再然后才底牌频出的吗?
哪有这样的?上来就甩出所有大招?
好比两个准备斗法的家伙,这厢里才一抱拳,那厢里已经打开多宝藏兵府,无数飞剑圣兵神器之属,铺天盖地就砸了过来......
委实,太不讲道理了!
至于为何恨自己?明知它小火婴是那仙灵之体,并不惧怕阴火,自己还偏偏给它直接近身的机会,好比将那火蝰尾巴送上前去,如此一来和将一张热脸往人家手掌上送有何两样?
啪啪打脸,能怨得了谁?简直蠢笨到家了!
看小小火婴这等架势,一副乐此不疲的好兴致。指望这个小畜生自己腻味,主动饶过自己,看来希望渺茫了,想要脱身,终究还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