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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而不得其解中,云客驻足在一座宽宏大门前。
许是姬清莹已经吩咐过,一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云客说明来意,此人在前为云客引路。
一身红色衣裙,眉目清秀,脸上着浓妆,此人无例外是一名男子。而且,一路行走,在整座府邸中,遇到的所有人,几乎尽是浓妆艳抹。女子可谓寻常,可一府之中男子尽作女子打扮,且几乎皆是年轻俊秀之辈,看起来年龄皆不超过四十岁,如此情形,却令云客心头泛起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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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姬府的调调,似乎有了一个隐隐猜测。
两人穿廊过厅,置身一座庭中花园,小道狭窄,只能允许一人行走。引路的男子本来低垂的头缓缓抬起些许,一张清秀面容眼神阴翳,没有回头,却唇角勾起,现出一抹古怪嘲弄表情。与此同时,眼神向着斜向某个角落看去。
云客在他身后,不可能看到男子的古怪表情,而且此处恰有一座假山,因而落后几步的云客,也不如男子的视野开阔,没有看到某个角落里同样一脸嘲弄的另一张男子面容。
那张脸,正属于半个时辰前,对云客抹脖示威那俊美男子!
男子冲着引路人微微颔首,转身隐去,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无声无息......
一条小道古怪曲折,兜兜转转,七扭八折后,来到了一扇紧闭的厚实木门前。引路男子垂首躬立一侧,低垂的面容不正眼视人,似乎一直看向地面,半张脸挂带温和微笑,礼貌却并不真诚。男子一只手伸出,示意云客推门进去。
从站姿步态,到一颦一笑,这男子似乎都在效仿女子行事,从进入这座姬府,所有男子似乎都和此人如出一辙。云客心头的古怪念头,越积累越厚实。
男子极具耐心,并不催促似乎已经出神的云客,保持谦恭姿势,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片刻后,云客终于回过神来,伸手推开厚实木门,走了进去。
几乎在云客的后脚踏过门槛的一瞬,保持谦恭姿态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拍向墙上某块青砖,本就只开了一道并不宽阔缝隙的木门无声关闭。
男子移行换位,正面门缝,低垂的头已换成高高扬起的姿态,含笑嘲讽门内察觉不对已经转过身的云客。
“现在才发觉,是不是已经晚了?”门缝间隙此时已只有一拳有余,哪里还能出得来?
就在男子自认为完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可以尽情无情嘲讽门内愚蠢的猎物时,一只手从那仅剩的缝隙中伸出,牢牢抓住男子胸前衣襟。
男子脸上的嘲讽变成呆滞,下一瞬,一股大力将他拽向木门。
男子在一瞬间才明白一个道理,原来不足一个拳头的距离,是能够容许一人通过的,只是那通过的人,变成了他自己。而且过程,唯有亲身感受才知晓有多么凄惨......
“都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怎么,客气礼貌了一路子,到了最后却如此不周到了?”
一张笑眯眯的脸凑了过来,在男子看来,同样清秀但不像自己抹了一层厚实脂粉的少年笑意盈盈,看起来......却比妖兽妖魔更可怖!
“你!”男子张口欲大骂,只是一发力,牵动身上肌肉,瞬间觉得一股恶痛传来。
方才从那狭窄门缝里面‘塞’入,男子浑身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想要抬起手指指着云客鼻子,却连手臂都不听使唤,肩膀位置,骨头碎的不能再碎。
“这少年看起来人畜无害,不动则已,一出手竟如此狠辣?”
瘫软在地的男子悔恨难以交加,恨不得对着自己的脸来上几十个响亮的巴掌。方才若不是在最后关头没忍住,想要体会一番猫戏老鼠的成就感,只需等待木门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