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不得爆发,但突然间,他想起什么,暴怒的表情随之变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哪怕答应借他,但能不能走到神草泉边,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这可是大祭祀定的规矩!可不能因为他是个外人就便宜了他!”古岩瞅了一眼身型‘瘦弱’的云客,投回给雷天一个挑衅的眼神。
云客不得解,只看到雷天脸色阴沉了起来,而几位蛮石祭祀,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头雾水的云客随雷天走出祭祀堂,看着雷天阴沉的脸,问道:“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雷天回答道:“这下可遭了,根据族规,任何人想要为自己的本命妖兽求得一次沐浴神泉的机会,即便祭祀同意了,也还要过了‘兽尊’的考验才行!族中之人身上都有兽尊的气息,所以考验时兽尊都不会痛下杀手,顶多算是考量,但你一个外人……恐怕兽尊不会有丝毫的留手。都怪我一开始没想那么多,一心以为神草泉或许能够救得云兄那只小兽,只是如今看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雷天愧疚看了一眼云客。“兽尊力量滔天,你绝无法在其爪子逃得性命。为了一只小兽,不值得,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云客愣住,没想到折腾一番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值得?什么不值得?又有什么是值得的?
跟随老酒鬼浪迹天涯时,老酒鬼曾说过:拥有越多的人,在乎的就越多,而在乎的越多,就会经常问自己值不值得?
自己只是一个四海为家的可怜儿,什么都没有,哪里有什么是值得不值得的?
“还请雷兄带路!”云客淡然道。
雷天张口欲言,却看到云客平淡表情下那不容拒绝的坚定,没有说什么,踏着大步向着祭祀堂后面的一条狭窄的道路走去。
曲径通幽,小道两旁生满高过成人的不知名草木。不知为何,脚底以及两侧的石壁竟能够发出莹莹微光,像磷火光华一般,虽无法达到通明的程度,但在这深夜时分的谷底,也足以使得正常人看清脚底的道路。
拨草前行,大约行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雷天突然顿足不前。他指着前面,郑重说了一句话。
“前面,便是兽尊栖息的所在了!”
雷天望着前方及人高的野草。“前面已是我族禁地,没有祭祀大人的允许,擅自闯入以族规论处,而且族规中还规定每次只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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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接受兽尊的考验,所以我不能再陪你前行,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或者思量着自己先前考虑不周,雷天的眼底闪过一抹自责情绪。云客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在此别过吧!虽然未免有些
矫情,但我依然要对雷兄说句‘多谢了’!”
雷天伸出蒲扇似的大手挠了挠后脑勺,粗犷甚至自带三分凶煞的一张大脸竟闪过一抹羞赧神色。
云客没有过多寒暄,伸手摸了摸怀中雪灵兽毛茸茸的脑袋,顺便感受了一番小家伙若有若无的气息,将心头的焦急情绪强自压下,不易被外人察觉的深吸一口气,向着雷天手指的方向迈步走去。
云客独自拨草前行,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高过头顶的野草突然变得矮小了许多,再行片刻,那些才到云客腰部先前繁茂无比的杂草丛更是变得稀疏起来。
云客正有些诧异,突然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此处已深处谷底不知几许,但由于远处的石壁有磷光传来,因而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云客目力所及之处,是一片广袤的开阔地带。
另云客感到震撼的,不是这片广场的面积之大,也不是周围的杂草恰好绕开这片广场生长的奇异场景,而是在眼前这片广场上,屹立着一尊尊漆黑色石刻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