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更是如此。即便在最遥远荒僻的古村,出现那么一两个修行者,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所以,长乐侯一行人并没有刻意的隐藏形迹。
然而,就好像得到藏宝图而去寻宝之人一样,没有哪个憨货会大喊大叫肆意宣扬,以免引来更多的竞争者一般心理,虽没有刻意隐瞒形迹,但长乐侯早已下令,任何人行事都不可张扬,否则军法处置……
众人此次落脚的地方是一座矮山之上的一处庙宇。庙已经破败多年,莫说香客,便是身披袈衣的僧侣也已经看不到半个,几尊佛像肆意的歪倒在地上,佛手仍然掐做拈花指,佛口依然咧开露出神秘微笑,但犄角旮旯处早已经爬满了蛛网,破落的有些可怜……
长乐侯从大辇走下,走进庙中看了看,正合心意,吩咐众人在庙中休息……自有侍卫伺候那些飞马饮食……
云客与乐心姐弟从那架小辇走下,也来到庙中。
云客浑身毫无一丝灵力,乐心姐弟也文文弱弱加上病病殃殃,似乎丝毫不通修行……
三人没有灵力护体,不能抵挡天马飞行的罡风侵袭,所以一行人中,除了长乐侯以侯爷之尊乘坐大辇,三个年轻人反倒有小辇乘坐。
云客看了一眼卧在地上的一尊佛像,似乎对佛像脸上带着的那抹笑意十分感兴趣,走过去仔细观看,伸出手在佛像脸上摩挲片刻,口中啧啧称奇,片刻后才背靠佛像坐下,闭目休息……长乐侯瞄了他一眼,看到他的动作,以为他只是少年心性,转头不再理会……
乐小木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乐心对弟弟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几日以来形影不离,她搀扶乐小木走到云客一旁,温言问候几声,得到安心的回答,方才坐了下来。
云客与乐心二人,自由被限制,虽然长乐候对他们言语行为间还算客气,但二人深知,那不过是因为长乐侯还有用他们之处,暂时虚情假意而已。两个人自天水镇外邂逅,被无端带到长乐侯府,其实早已经是一根绳上面的蚂蚱。他们同病相怜,又同辇而行,彼此自然生出许多亲近。
一路上,除非有事情,两个人丝毫不与长乐侯以及侯府的侍卫有任何的言语交流,只是彼此偶尔交谈一番。
云客与乐心坐的较近,两个人正聊着些什么,一道身影踱步过来,在距离两个人不远的地方盘膝坐下。
乐心瞥了来人一眼,当即转过头,眉宇间已经染上一丝淡淡的厌恶神色。云客向那人看去,只见侯府的‘小侯爷’尚玉正一脸痴呆的看着乐心。
自那日看到乐心的倾世容颜,一抹倩影便留在了尚玉心间。身为小侯爷,长乐侯无暇管他时,尚玉也曾与一帮狐朋狗友频频流连烟花柳巷,兴起时偶尔做上一两件强抢民女之事也说不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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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看到乐心,小侯爷只觉得自己前二十年简直白活。这些日子以来,但凡有机会,他一定化身辛勤的‘小蜜蜂’,径自往乐心身边蹭,若不是他老子与他同吃同行,或许小侯爷早已经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即便如此,尚玉不敢明目张胆调戏,但每每找到机会,他总会做出一些下流调戏的语言动作,乐心数次经历,对这少年的厌恶简直已近无法忍受。
此刻,乐心感受着尚玉射过来的热辣辣的眼神,几度想要站起臭骂他一顿,但想起云客偷偷告诉她的逃跑计划,秀眉皱了几皱,强自忍耐下来,只当做没有看见。
所幸,长乐侯此刻就在庙中,尚玉对别人跋扈惯了,但对自己的老子却怕的紧,倒也不敢上前调戏。
又过片刻,长乐侯估摸飞马吃过精料、饮过清水,马力已经歇足,吩咐一声出发,当先往外走去。
乐心扶起弟弟,仍然装作没有看到尚玉的眼神,向庙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