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看着乐心的眼睛,问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只……”乐心的声音温婉动听,她将自己同弟弟在九仙山的遭遇说了一遍,便看着云客,问道:“那你呢?他又为什么抓你?”
云客没有回答,反而幽怨的看向乐心。
乐心看着云客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傻,然后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被自己牵连,自己方才还诽谤人家,真的是……
幸好车厢中光线并不甚好,所以女儿家脸红的样子没有被云客看到。
乐心收拾心情略一正容,声音压得极低,缓缓问道:“同你在一起的前辈似乎很厉害,他会来救你吗?你为什么被囚禁还能够如此从容,难道有什么脱身之计不成?”
云客看了一眼车前的帷幔,声音没有刻意压得太低,答道:“老酒鬼自然是有些事情要去解决,他办完事情自然会来寻我。你问我有什么脱身之计——当然没有。”
云客又看了一眼帷幔,声音提高数分,继续道:“反正已经是阶下囚,舒服是囚,不舒服也是囚,反正也逃不掉,何不让自己舒服些?”
云客最后几个字,是对着车厢前的帷幔说的。
果然,他的声音刚落,便听到车厢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算你识趣,此番邀你做客倒不是为了囚你,而是让你帮忙守些秘密而已,你若不逃便了,如若敢逃,保证打断你的腿!”
乐心看了一眼神色自然的云客,又看了一眼那道帷幔,闭口不再言语。
云客伸了个懒腰,倒也没有因为车厢外传来的话语太过无礼而生气,再次闭上了眼睛。
正如他对乐心所说,虽然此刻被囚于一辆马车中,但他并没有太多担心的情绪。他看起来似乎一直都在睡觉,但只要不是没心没肺的蠢货,有谁能够对自身安危丝毫不担忧?云客之所以如此从容淡定,是因为他早已经想清楚,那老者既然没有在一开始杀死自己,那么在中途杀死自己的可能性便已经很小。已上贼船,斗贼不过,呼天喊地又有何用?还不如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走一步看一步。
云客正了正坐姿,缓缓进入入定状态。
……
马车中恢复了安静,马车外也肃静了许多。
赶车的老者甩起手中的鞭子挽了个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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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响起,两匹拉车的骏马四蹄飞扬,奔驰的更快了些。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侯府的那位长老。他本姓张,在侯府颇有地位,此次前往九仙山以观灵镜,是领了侯爷亲令的。
只是中途发生的意外,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他之所以将乐心姐弟囚禁,自然是因为他不知传灵神鸟已经完成使命而消失,还以为秘密在姐弟二人身上,因而要带着二人回去交差。
至于云客,他囚禁的原因却有些复杂。
一来云客是林中争夺的目击者,如果任凭他随意离开,难保传灵神鸟被自己所得的消息会被传播出去,为侯爷徒自惹来灾祸;二者他一路尾随,虽然仍认为传灵神鸟在乐小木身上,但在其身上竟已经无法感知到那种灵力波动,云客与乐小木有过接触,是否因此而使得传灵神鸟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也未可料,因而他索幸把云客也一并抓了起来。
至于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云客,一则因为传灵神鸟的踪迹未搞清楚,二则是因为老酒鬼。
在林中时,老酒鬼虽然只稍稍展露了一丝境界,但已经让张长老产生了畏惧心理,如果老酒鬼真的已进入他所猜测的境界,那么莫说是他,便是整个侯府,恐怕也是得罪不起的。
张长老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思量着离开周氏宗府的势力范围还需多长时间,催促着车队加紧赶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