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洲身上并不干净,陆玄都还没动用东城卫的精锐,就已经将何元洲翻了个底儿掉。
别说远的,就是每年朝廷拨下来的清理河道的银两,都给他贪墨不少。
足足三百万两银子,数目之巨大,让司珩跟凤晗妤等人,目瞪口呆。
这样重大的案子肯定是瞒不住的,司珩上折子回了京,何元洲被押解入京。
毫无悬念,死刑是必然的。
至于刘威,他手里也沾着人命,被杖毙。
处置好了刘威跟何元洲二人,凤晗妤才是放心的去白河庄。
“姑娘,姑娘,您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呀!”白河庄大宅前,杨爷爷老两口早早的等着,见凤晗妤一行过来,他们欢天喜地的迎了上去。
巫大夫的医术还是不错的,加上凤晗妤叮嘱他尽管用药,不拘价钱。
因而才五天的功夫,杨爷爷的伤势大有好转。他听杨奶奶说在他养伤期间,凤晗妤还派人到他家里将他们的老房子翻修一边,在屋子翻修期间,他们可以到白河庄暂住。
就在杨爷爷离开医馆那日,魏弘毅派了人过来接老两口去白河庄。
他们在白河庄住了有两日,听说今日凤晗妤过来,他们一大早就去门口等着。
“杨爷爷,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伤还没好全乎呢。”凤晗妤也瞧见了杨爷爷,急忙下马去搀扶他们。
杨爷爷跟杨奶奶压根不给她搀扶的机会,作势就要跪下去,“姑娘,您的恩德,我们老两口无以为报,就让我们给您磕个头吧。”
是呀,考虑到两位老人无儿无女,往后养老也成问题。
于是凤晗妤以白河庄的名义租用了老两口的水田,以每亩水田每个月一两银子的租金。
要知道,一亩水田即便是卖,也才三两银子。
一个月的租金就一两银子,那是天价。
杨家老两口不是拎不清的人,他们知道是凤晗妤有意帮他们,不由感激涕零。
“别别别,快些请起。你们之所以日子过得如此苦,皆是刘威所害。刘威是我的家奴,他的错,就是我的错。你们也千万别放在心上,往后只管好好过日子便是。”凤晗妤哪敢真让他们跪,给司珩等人使眼色,将人扶起来。
好一阵客套后,凤晗妤才能进了白河庄的大门。
白河庄的佃户们亦是苦刘威已久,此次听闻凤晗妤将刘威给收拾了,欢喜的不得了。
也纷纷在白河庄的大宅门口聚集起来,给凤晗妤道谢。
来的人太多,以致于凤晗妤没有瞧见躲在人群中,那抹狠毒的目光。
因刘威的事情,凤晗妤对白河庄大刀阔斧的查了一番,凡是跟刘威有所勾结的管事,她全给处置掉。
还有刘威圈养的那些打手,也全被她清理了。
一轮清扫下来,白河庄能用的人真没多少。
刘威把控白河庄多年,加上白河庄远离京城,明靖蓉打嫁人后就没巡过庄子。白河庄,几乎是刘威的天下。
好在凤晗妤来白河庄之前接管过红叶庄,多少攒了些经验,倒不至于慌乱了手脚。
只不过,鱼鳞册还是要看的。
“姑娘,这是厨房煮好的银耳羹,您趁热享用。”正当凤晗妤认真的看着白河庄的鱼鳞册,一道陌生的女音从她跟前响起来。
她定晴一看,是一个脸生的女子。
女子看起来跟她年纪差不多,皮肤有些暗黄,五官也不算特别精致。
“你是何人?”凤晗妤压根想不起眼前的女子是谁,饶有兴趣的问。
这几日,她一门心思都扑在整顿白河庄上。
庄子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她约摸都见了一遍,可眼前的女子,她真没印象。
“我,我是……”说话时,女子的神色猛然狠厉起来,她拿出藏在托盘底下的小刀,刺向凤晗妤。
“杀你的人。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