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丢人也就算了,我们胡家也陪着你们丢人。”
“若不是看在你生了恺哥儿的份上,我定一纸休书,休了你。没用的东西,那九姑娘是九原侯世子夫妻的眼珠子,你们也敢去动。你以为凤老太太去面见太后,单单是因为三弟伤了凤家的凤屿文?”
“还不是因为你们姐弟胆大包天,算计到九姑娘身上,九原侯府是在警告我们。若不是顾及九姑娘的名声,你的尸体都被抬去乱葬岗了。”
“好啊,我说呢,原来是你这小蹄子在作怪。”胡李氏听到这里,也是怒不可遏,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殷氏,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你们殷家的心还真是大呀,竟想去攀九原侯府的高枝儿。我说呢,不过小孩子间的玩闹,怎么就惹得凤老太太都发作了。没想到,问题出在你这儿。”
“娘。”胡殷氏被胡安旻连打了几巴掌,这会子脸都肿了,见胡李氏进来,泪眼弯弯的跟她打招呼。
“别叫我。”想到大儿子被免职,小儿子被抓进了九城兵马司,胡李氏恨不得掐死胡殷氏。
“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临安伯府白养着你了。来人啊,从今日起,把殷氏搬到青芜院去,没我的命令不得放她出来。也不许恺哥儿去见她,没得教坏了我的孙儿。”
“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把恺哥儿带走,我不能没有恺哥儿呀。娘,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胡李氏的话如平地惊雷,轰到胡殷氏身上,震得她不知所措。
她只能不停的给胡李氏磕头,不停的哀求着。
胡定恺是她的命,胡李氏不让胡定恺见她,摆明就是要丢弃她了。
“还楞着做什么,带下去。若是让我知道谁放恺哥儿去看她,我撕了她。”胡李氏丝毫不理会胡殷氏的哀求,恶狠狠的道。
胡李氏话才落,门外马上涌进来几个婆子,手脚利索的将胡殷氏捆了起来,扭送到青芜院去。
青芜院在临安伯府的西北角,是一处废弃的院落,多年未曾修葺过,早已破烂不堪。
荒废了十余年,都不曾有过主人。
没曾想,胡殷氏倒成了它的主人。
在胡殷氏被扭送去青芜院的同时,殷家的人正在门口求见胡殷氏,来的人正是胡殷氏的母亲殷杜氏。
胡李氏得了消息,让人直接将她们撵走。
殷杜氏不乐意了,在门口撒起泼来,“我来见我的女儿天经地义,你们不让我进门,是何道理?”
前来撵殷杜氏走的是胡李氏跟前最得力的崔婆子,她跟在胡李氏身边多年,连临安伯屋里的小妾都处理过许多个,她可没将殷杜氏放在眼里。
“让你们走是给你们脸面,就你们女儿做的那些事儿,世子爷没写一纸休书,已是顾着恺哥儿的颜面。你们只管闹,闹得大娘子跟世子爷烦了,你也不必来伯府见女儿,而是亲自带回去吧。”
“你,你……”崔婆子的话正中殷杜氏的靶心,她顿时生了怯意。
因为殷怀德的事情,她的小女儿被退婚了,今日前来找大女儿,就是为了小女儿的婚事。
眼下崔婆子的一番话,倒叫她进退两难。
他们殷家本就门第不显,能指望得上的除了在平津王府当姨娘的殷语娴,就是嫁到临安伯府当正头娘子的胡殷氏。
平津王府殷杜氏是不敢去的,只能来找自己的女儿。
这会子又听崔婆子的意思,女儿被儿子连累,临安伯府生了休妻的心思。
倘若胡殷氏被休,他们殷家可就真的没指望了。
当即也不敢再闹,殷杜氏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临安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