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晗妤走进一揽芳华,面上的红霞尚未退去,正好被下楼来的陆朝颜瞧见。
“凤姐姐,你怎么了,脸那么红的?”
“没事,可能是晒的吧。”凤晗妤眸光躲闪了一下,胡乱诌了个理由,诓了过去。
实诚的陆大姑娘没看出凤晗妤的闪躲,特地走到门口抬头望了望天,喃喃自语道:“今天没什么太阳呀?”
待她再返回店里,凤晗妤早就上了二楼。
“凤姐姐,凤姐姐!”陆朝颜轻喊几声,再次跟上凤晗妤。
“对了,你们家可有什么消息没?”
凤晗妤跨进二楼特地装潢出来的办公间,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着陆朝颜,“什么消息?”
陆朝颜紧随其后迈进屋里,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才道:“伯父他们就半点消息也没透露给你们?”
“好了,别卖关子了,快说什么事儿。今日都二十二了,再有几日就过年了,咱们也该歇业让大家回去准备过年的事宜。我们事情可多着呢,你不许胡闹。”凤晗妤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嗔了几句。
陆朝颜不敢再兜弯,道:“就是那宋濂的事情呀。他不是被判去北地,罚十年的苦役么。谁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出了京城刚到锦州,他又闹出事儿来。”
“锦州驿馆的驿丞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今年刚定了亲,两家约好开了年就办婚事。谁知道宋濂瞧上那姑娘,用钱买通驿馆的厨子,给姑娘用了药。”
“那姑娘也是刚烈的,不顾脸面闹起来。宋濂被姑娘的家人扒了个精光,姑娘的丈夫也是个性情中人,一路追着宋濂打。你猜怎么着?”
说到这儿,陆朝颜笑得花枝乱颤,腰都直不起来。
凤晗妤又不是神仙,哪里猜的着,不过瞧陆朝颜笑得如此开心,想着也是好事,便极其配合。
“怎么着?”
“都说恶人自有天收,古人诚不欺我。宋濂光着屁股被追到门外,两条野狗误将他那玩意当成了肉肠,扑着咬上去。等众人发现过来救时,啧啧,早就被狗吞了一大截,剩下的也是一堆烂肉。”
陆朝颜仔细环顾下四周,发现没人才是压低声音,凑到凤晗妤跟前笑盈盈道。
“也是不巧的很,野狗被众人驱逐胡乱跑窜,又把路过的马车给惊了。马拉着马车整个从他身上碾了过去,腰骨都碎了,往后他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还真是恶有恶报,看来老天爷还是开眼的。”听到宋濂如此凄惨的下场,凤晗妤心里也痛快非常,笑出声来。
“还不止呢。”陆朝颜抿了抿唇,笑意萦在眸底,逐成涟涟的波光。
“平西侯得了消息,大早就进宫去了,向陛下请旨带宋濂回京休养,说等到治好了再送到北境去。谁知道,锦州那边早就呈了折子入京,将宋濂做的恶事一一禀名圣上。”
“平西侯的请求被圣上驳回不说,还劈头盖脸的挨了一顿训。圣上还以教子不严为名,罚平西侯在府里闭门思过三个月,若是想不通,也就不必来上朝了。”
“呀,可以哦,你哪儿来的消息,如此灵通?”凤晗妤见陆朝颜说的绘声绘色,俨然她在当场似的,忍不住生了逗她的心思。
陆朝颜倒是实在,如实回答,“林延沣告诉我的呀,他还告诉我,锦州的知府大人,可是江南明家的门生呢。所以我才问你,你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长辈的决定,哪里轮得到我们小辈去插手。倒是你,林大世子如此对你知无不言,是个好夫婿哦。”
凤晗妤说的如此直白,陆朝颜再憨,也听明白凤晗妤是在打趣她。
“好啊凤姐姐,你都变坏了,竟会埋汰我了。”陆朝颜佯装生气,鼓起腮帮子瞪了凤晗妤几眼。
“我哪敢呀,日后小女子还得请世子夫人多多照顾呢。”凤晗妤也不怕,掩着笑还给她福了一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