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俊俏的可以送到那风月地儿去,养两年是翻倍的回本。要不,就是卖到大户人家当丫鬟。”
“再不济的,就是卖给那些讨不上媳妇的当媳妇。男娃子就不一样了,吃的多,养大了也只能当个小厮或者是长工。可也不是人人都养的小厮跟长工的,于是老婆子便搭上了泸州的门路,有男娃子就往他们那里送。”
“可那头的东家是个讲究人,他从来不见老婆子,他们每个月来两趟,初八跟二十三。昨日正好是初八,老婆子就将小少爷交给了他们。”
“泸州?”温时颜仔细凝视着胡婆子的表情,在探究她到底有没有说谎。
“嗯。”胡婆子连连点头,“是的,老婆子只知道他们来自泸州,旁的就不晓得了。”
“好。”温时颜微微颔首,跟胡婆子告辞。
她也无法确定胡婆子有没有说谎,当务之急她先得去一趟泸州,然后还得请左寻萧帮忙,找人盯紧了胡婆子。
倘若胡婆子在说谎,那她肯定还会有别的动作。
就在温时颜忙碌的同时,南岭镇的行馆里也是一片沉重。
荣章长公主半靠在堂前的贵妃榻上,保养得宜的面容露出深深的忧色。
她是当今圣上的姑姑,已经年近七旬,可看起来像五十出头。她穿着绛紫色的白御寞炎裙,梳着朝月髻,巍峨的发髻间插着龙凤双头簪,周身的气度逼得人无法直视。
“微臣见过长公主!”凌亦封半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着礼。
荣章长公主端正了身子,望向凌亦封的眼眸闪过期待,“起身回话,可有消息了?”
“回殿下话,小侯爷此刻就在泸州城的桐花馆内。但是……”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泸州把玉哥儿救回来呀。都多长时间了,玉哥儿才三岁,吓都吓坏了。”不容凌亦封把话说完,荣章长公主站起身打断他的话,眉眼间尽是焦急跟心疼。
凌亦封起了身,促狭的桃花眼底划过几缕晦涩,缓声道:“不可,桐花馆不是寻常的地方,是辰王逆党在泸州城的据点。若是不能计划万全,只怕会害了小侯爷。”
“什么!”他此话一出,荣章长公主的面容顿时血色尽失。
“这,这可如何是好呀?”话未落,长公主的眼泪先落满脸颊。
其实她此行带着孙儿回乡祭祖只是个幌子,四个月前,忠勇侯府小侯爷唐玉生被人拐走了。
唐玉生可是荣章长公主唯一的孙儿,也是忠勇侯府的独苗,为确保周全,消息被瞒得密不透风。
当今圣上最为敬重荣章长公主这位姑母,特地派遣殿前司指挥使凌亦封去办理此案,还下了旨意让凌亦封务必将唐玉生安全寻回。
凌亦封一路追查,查到拐走唐玉生的是一个人牙子团伙,他们得手后,早已南下。
凌亦封一路追到南岭镇,没想到长公主等不及也跟过来。
考虑到辰王逆党未除尽,还有辰王逆党对长公主的恨意,他们为了保护唐玉生的周全就设了个局。营造了长公主带着孙儿回乡祭祖的假象,实则是来寻找唐玉生的。
“殿下别急,微臣已经在部署。”凌亦封面对长公主的眼泪,默默低下头不敢去看。
“别急别急,都四个多月了,你让本宫如何不急?”想到孙儿的处境,长公主心里就仿佛烧了一团火,整个人都焦躁起来。
“是微臣失职,请殿下责罚。”凌亦封皱了皱眉,再次跪下。
长公主冷静下来,知道此事儿也怪不得凌亦封,他也是为自己孙儿的安全着想。
她呼了口气,抬袖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渍,挥手让凌亦封退下。
凌亦封也不多留,躬身退出屋里。
正当他走到门口,他的手下陆玄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