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
我知他这是在跟我打商量,他是想在征得我同意后,再行此事,而他的这个主意也着实合我意,与其这么躲躲藏藏地住在燕冷这儿,不如再换一张脸,去他的福生堂,毕竟有他在,我对自己的身体也放心些,再者,福生堂人来人往,我混在里面也不会让人起疑,正好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见我点头后,楚清眉眼弯弯,且像是早有准备的样子,从药箱里拿出一副新的易容面皮,让我在必要时用上。
楚清走后,燕冷的管家,也就是昨晚我见过的李伯,领着两个婢女和一个中年妇女来我门前求见。
李伯说,中年妇女是负责宅子饭食的赵婶,平日里这宅子就他和赵婶两个打理,如今我来了,他家主人怕照顾不周,又专程招了两个新的婢女来伺候我。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有点意外,怎么也想不到,她们竟是天女峰沐尘山庄的离月和流伶。李伯说,今后就由她们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还说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她们便是。
我知道这定又是歌舒彦尘做的安排,只不过借了燕冷的手。而他如此地大费周章,无非是因为她们面生,可以更好地隐藏。可殊不知,我在燕冷这里也呆不了多久,自楚清与我商量后,我便做了决定,无论歌舒彦尘同不同意,我都会去楚清的福生堂藏身。
这一路走来,歌舒彦尘做的一切让我明白,他太过护着我,怕是铁了心不会把我交出去。可若是这么,岂不是违背了我的初衷,我不想他因为我,而跟那中蛊之人周旋,我做这一切是想要帮他,而不是害他!
身侧的手紧了紧,我看着药盒中的那张新面皮,一丝计量绕于心间。
傍晚时候,燕冷回到宅子,上门求见,这还是自我离开乐煌后,第一次见他。
两年的时间,他似乎变了很多,从衣着打扮到内里气质,都不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朴实木匠,上乘的素纹锦袍衬得他沉稳严谨,深邃的眼瞳多了一分沧桑,却比以前自信和敏锐。
他好像并不清楚我的事情,只晓得我是歌舒彦尘的贵客,歌舒彦尘要他好生照顾我,而他今日来见我,无非是因为他是这宅子的主人,而我是这宅子的客人,他要尽他应有的待客之礼。
他跟我说,他是这乐煌城中“缘木阁“的掌柜,一名经营各类木具的商人,他还特地带了一些他店里的小玩意儿给我作见面礼,说是供我平日里消遣。
他对我嘘寒问暖一番,虽说是客套,却是面面俱到,事无巨细,却又保留了一份宾客之间该有的距离。
我看着他,有点出神,不曾想只短短两年,过去沉郁寡言、敦厚憨迟的男子,如今已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当家主事人,也不知这两年里他经历了什么,竟让他如脱胎换骨般地像换了一个人。
我在燕冷的宅子只呆了三天,在身体恢复力气后,我便换上楚清给我的新面皮,找了个空档,离开了燕宅。而在离开燕宅后,我才知道三日前的清晨,有大批御林军围住了歌舒府,歌舒彦尘受诏进宫,直到翌日傍晚,才被放回了府中,大街上的人们都在议论,说怕不是歌舒公子哪里得罪了皇家,才会有此祸事;也有人揣测,会不会是歌舒家今年供应给皇家的货物出了问题,才被抓进宫审问;更有些大胆的,竟在私底下说是皇家早已觊觎歌舒家的财势,想要抄家敛财……
总之,那是一个众说纷纭。
我很清楚,他这次被挟进宫,兴许是跟我有关,准确来说,是跟我身上的蛊虫有关。如此,我也更加笃定,这中蛊之人必跟皇宫里头脱不了关系!好在他终是平安回了府,就是不知他是如何跟那中蛊之人交代的。
我忍着想要去找他的冲动,坐立不安地呆在福生堂后院的药庐。眼下,我不过是一名身患隐疾,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