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之心还是有的,而欠一个人人情嘛,这人应该就是歌舒彦尘了吧!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早看出眼前人不一般,不想还是个“百事通”。方才好像听一个随车护卫唤了他声“门主”,邢臻又叫他“大人”,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金面人不理我,兀自拿过身旁的酒壶斟上一杯,饮尽。
我不以为杵,又继续问:“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你可知歌舒公子现在在哪儿?”歌舒彦尘迟迟没到,肯定是被什么事牵绊住了,我就怕因为莫伊的事连累他。
金面人听我的话,举杯的手一顿,道:“他好像回了趟宗族,不过明日应该会到。”
宗族?他还有个宗族么?
以前见他独来独往,还以为他家就只他一人,也怪自己糊涂,自己是孤家寡人惯了,还真当世人都跟我一样,可为何从没听他提起过?
心中有点低落,然一想到他明日便会到的消息,又有些欣喜。
正当我表情极其微妙时,却听金面人冷哼了声:“看你这模样,是喜欢上歌舒彦尘了吧?劝你一句,但凡喜欢上歌舒家主的女子,皆没一个好下场,你还是趁早打消念头,另觅如意郎君得好。”
我瞪眼看他,浑觉就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乌鸦,还是很黑很黑的那种。
“哼,你这是嫉妒,嫉妒别人比你长得好,比你招人爱,你不过就是个连名字都不敢说的路人甲,你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我告诉自己不生气,要气也该气他才对。
然他好像真被我气着了,面具后的鹰眸隔着火光,带着一闪一闪的微愠,死死盯着我。
我与他隔火对瞪,老娘也是真怒了。
我们就这样瞪着对方,半晌过后,他突然冷笑了声,“我说过,知道我身份的都得死。”他撂了酒杯,俯身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下巴,“你若真想知道,便把你的命送给我。”
我看着眼前这张金色的修罗面具,看着面具下那双灼亮的眼,莫名地,那阵奇怪的熟悉感又涌上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心底的疑问脱口而出。
金面人轻扬了扬嘴角,“或许吧,在地狱。”
我无聊地翻了个白眼,旋即掀开他掐住我下巴的手,不再理他。
翌日,最终的对决在坤天崖如火如荼地进行,要说呼声最高的,还属位列于六剑派之首的天山派掌门,也就是那晚我见到的白胡子岳掌门,其次便是南华派道真师太,六剑派中唯一一个女掌门,至于白慕雪和洛清辉两个新秀,呼声也不低。
今日的比武依旧是以分组的形式,谁与谁一组,抽签决定。
一大清早,那些个下了注的豪侠跟打了鸡血一样,快速站进自己的队,助威的助威,呐喊的呐喊,比之那擂台上比武的人,不知要激情多少倍,那阵势简直让坤天崖都要抖上三抖。
我问金面人:“你觉得哪个会赢?”对于各派间的实力,我从来都是从献闻稿上得知,上面怎么说,我就怎么看,但武功这个东西,不切实地与之较量,又如何真正弄得清楚?是以,我真心不知道,到底哪个的胜算大些。
金面人看了我眼,哼笑:“怎么,你也想去下注?”
我一副他小瞧人的模样,驳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那位洛公子还不错,看你是不是也跟我想的一样。”
他顿了顿,道:“火候不足,不过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我听他这么说,有点小小失望,但好在那位公子是只潜力股,多少还是有些欣慰。
“如无意外,今日,武林盟主非白慕雪莫属。”他又道。
我说:“你就这么肯定?”
他高深莫测地看了我眼,“不信,我们等着看。”
我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