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十三章逃离的开始
自此以后,楚清每日都到羽心斋,除了检查我的日常用度、饮食用水,还时不时在羽心斋转悠,独自琢磨。
两日后,小镜子一脸兴奋地跑来跟我说,那天那个小太监,也就是那个小路子,因为在御书房打碎了皇帝的玉茶盏,挨了五十大板,被罚去了杂役房。
我看他说时的高兴劲儿,心里也跟着高兴,羽心斋的处境自此日益见好,而过往为难过羽心斋的人,也都甚有默契地逐一犯了事儿,革职的革职,被贬的被贬。
我的医药学进程,在楚清来的第三天,如火如荼地运展起来。楚清很细心,平常教我一些医理知识,识药和配药一个不漏,原本楚太医打算亲自教我,可知道我跟楚清认识后,立马把这任务交给了这个令他又恨又爱的孙子。
说恨,是因为楚清时常做事离经叛道、不守礼数,例如,从小就深深认定世人皆无贵贱之分,例如怂恿世家子弟违逆父母,自立门户;例如叫人携爱私奔,还给备好盘缠……等等;而爱,不用说,自然是一脉单传,他是他楚家唯一的独苗。
爱恨交织让楚太医非常纠结,有时起了心来羽心斋视察我们的教学进度,总会因为一件小事,与楚清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吹胡子瞪眼,追着那蹦如脱猴的媚子喊打喊骂。不过,总算还有值得他欣慰的事,那就是我们这两个小辈相处得不错。
“唉,楚清啊楚清,莫不你也是穿来的?”我经常拿此调侃他,把他弄得一头雾水、两眼泛萌,追着我猛问什么是“穿来的”。不过,有件事我倒是直到昨天才知道,原来这楚媚子不但是医师还是神医,而且驰名整个南乐皇朝,听说这厮从小天赋异禀,是医学界的怪才。我道他不告诉我,还以为是他谦虚,谁知那丫晓得后,竟一脸看怪物的表情对着我大叫:“你竟然不知道?”稍后顿了顿,又一脸淡定地骂我:“愚妇。”我差点没把他皮给剥了。
几天过后,楚清把我吩咐燕冷做的东西从宫外带了进来。自那天离宫后,歌舒彦尘也没食言,第二天就开始为燕冷筹划一切。听楚清说,燕冷虽然资质不好,但胜在勤奋,学习十分刻苦,我听着高兴,心下也安定了不少。
依照承诺,我教会了楚清这些东西的玩法。而聪明人就是上道,先前他已经看过说明,现下实践起来,一点就通。学跳棋和麻将的时候,我把雨儿和小镜子也一起叫上,麻将自不用说,四人最好,至于跳棋,当然是人越多越好玩儿。羽心斋的学生总体来说,资质还是不差的,几天下来,雨儿和小镜子已胜为熟练,至于楚清,早在第一天学会后,就出宫显摆,好像还把乐煌城闹得挺响。
别人是不知道,可这两天羽心斋确实热闹得不行,小镜子最近心情也好得很,估计是扬眉吐气,宫里没人再给难子,而自打学会麻将后,他就天天扭着雨儿跟他玩,有时候性子一上来,还跑过来闹我。
这日,终于有人憋不住,半夜三更钻进我被窝。一开始我吓了一跳,后来探出来人气息,这才放心地朝他怀里钻。
“怎么这么晚来?”睡意朦胧地咕哝了句,我手环上他的腰。
“你倒是逍遥得很。”来人语气略有不悦,还带了点酸,“要不是为了你身上的毒,朕早把那楚清给丢出去。”
我暗笑,拢了拢手,抱他得更紧,“感情皇上这是吃醋了?”
他冷哼一声,不承认。
“喂,你手往哪里摸?”抓下他那只朝内衣里钻的爪子,我道:“这几日身子不好,别碰我。”虽然流尸毒不会传染,可还是避嫌一点好,突然觉得不对,我嗅了嗅他衣襟,问:“你喝药了?”我的鼻子一向对药味很敏感,主要是怕的,虽然他身上的味道很浅,还是被我闻了出来。
感觉来人微有一怔,随后听他假意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