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说我昏睡了一日半,也就是说距离黑衣人那晚,已过去五日。
我问她那晚的刺客抓到没,她说没有。不过我也早猜到,若真是抓住了刺客,我此刻又怎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儿,估计这羽心斋早翻了天。
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倘若哪天真跑来一个黑衣人说跟我是一伙的,那他们是信还是不信?
喝着碗里的粥,我瞥了眼一脸沉凝的雨儿,嗤笑声:“那么多人连个小小的刺客都抓不住,你们还当真有做饭桶的潜质!”随即有意无意地笑骂一句:“真是群没用的东西!”自那晚后,我见着她始终觉得别扭,自然逮着机会就想刺上一刺,至少也该让他们尝尝难受的滋味。
雨儿闷不吭声,依旧垂眉俯首,我又搅了搅碗里的粥,露出一脸关心问:“怎么?雨儿在这羽心斋里过得不开心么?每次见你都是苦着张脸,莫不是娘娘我让你受气了?”
自进宫后,她处处透着小心谨慎,难得再见她笑颜,而这几日,更是肃穆得跟侍卫身上的盔甲似得,让我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我还记着在将军府时,她那张脸可是天天一副阳光普照,让人好不开怀。
也不知是我哪句话戳到她了,只见她蓦地跪地,一脸请罪道:“奴婢不敢,奴婢在羽心斋过得很开心,娘娘宅心仁厚,能够侍候娘娘,是水儿的福气!”
“哼…….”我心底冷笑,这违心的话,一个个倒是说得顺溜,“得了,本宫也不是为难你,只是,你大可不必如此,你监视我,不过受主之命,我并不怪罪,所以,你也不用整天皱着张脸,整得跟便秘似的,你在将军府的时候什么样儿,在这儿也可以什么样儿,别让人觉得是本宫待不得你,若没记错,自你到这羽心斋,我也从未苛待你什么不是?”
“娘娘,其实……”
她想说什么,被我打断,随即摆摆手,“好了,把这些都收下去吧!”看着桌上的几道小菜,我再次胃口全无。
她垂首不动,直到我皱眉不耐,这才道:“皇上有吩咐,请娘娘务必把粥喝完。”
我睨了眼剩下的半碗粥,好笑,这算个什么?
见我垂眼打量,她赶紧解释:“娘娘别多心,皇上只是担心您身子,这粥对娘娘身体极佳,所以吩咐奴婢务必守着娘娘将粥饮尽。”
“哦?”我挑眉,“这粥真这么好?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该不会是下了什么吧?介于南千夜的前科,完全有可能。
“回娘娘,这百锦粥本是极品药膳,内含上百种食材,其中有几味更是稀世珍品,世间罕有,皇上也是派人搜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寻到,前几天刚被送进皇宫,便交予太医院细分打磨,一经分配好剂量,又立刻令御膳房熬制此粥,而且,这粥虽说其他娘娘也能喝到,可皇上已暗里将大部分的材料都交给了楚太医,专门为娘娘留着!”
我脸色在她话落的那一刻,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心底冷啈,这南千夜,以为这般就能抹掉过去带给我的伤么?简直是笑话,这次我绝不再心软。
转头看向雨儿,她俯首躬身的模样倒是真诚,不过本就不是可信之人,更别妄想装装样子我就相信,前世我见过的虚伪小人还少?比你会装的,多不胜数。
将粥一口饮尽,我起身离开,不再理她。
一连又过去好几日,这日夜里我精神难得的好,便在桌边写了几首歌词,随后又翻出小挎包里的那块雪玉,想了想父母的往事,最后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门上传来一道轻响,我以为是雨儿进门收拾,也没去管。
她倒也识相,刻意放轻了步子,随后走到我身旁,似乎静静站了会儿,却不想下一刻,伸手拿起了我置于桌上的歌词。
我有些恼,正想出声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