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轻叹口气,“不过老师学琴是出于单纯的爱琴之心,相比之下,羽池学琴的理由太过低俗,真是有愧于琴。”我本是一名俗人,吃饭谋生绝对是人生第一大事,可遇到眼前的男子,我竟也无法坚持自己的理由有多正当,就怕染指了他的纯然无暇。
立世而不饮尘俗,不似九天之上的仙风傲骨,却是干净清透、一尘不染。这样的上官御轩笑看着我,深瞳之中明显比方才多了几分注目,仿佛此刻才是在真正看我。
“姑娘不必自薄,即便姑娘不是因单纯的喜爱而学琴,姑娘的理由也不低俗。”
知道他是在安慰,我尴尬地笑了笑,再怎么我是个女孩子,人家多少要给点薄面不是。
好似察觉到我心中所想,他又秉了一脸诚挚道:“是真的,御轩从未见过像姑娘这般坦怀直言的女子,很多学琴之人心里盛着别的心思,还要虚饰一番,但姑娘不同,那一份坦率就已足以表明你的爱琴之心了。”
不是吧,我明明是在阐述自己学琴的动机,怎么到他嘴里反成了“爱琴之心”?算了,让他这般理解也好,瞧他现在明显比刚进门时对我亲近多了。
想到此,我脸上蓦地浮起一抹受伤表情,“既然如此,老师为何到现在都不肯唤羽池一声‘学生’,是不是觉得羽池心性不好,没资格做您的学生?”我发现我的演技是越发地好了,双眸快要挤出泪来,且这声音还是恰到好处地委屈。
上官御轩一时有些愣怔,我差点笑场。只见他会意回神,这才摇头一笑,唤道:“学生。”
我心里乐呵,没了顾忌,大胆地拉起他的手兀自翻看。他因我的举动,惊讶,却没有甩开我,只是随着我的视线,也好奇地看向自己的手。
翻开掌心,五指指尖是常年抚琴落下的硬茧。这么漂亮的手,背后却隐含着不为人知的苦楚,在前世,人们学习古筝都会带上特有的拨琴工具,至少可以起到一些保护手指的作用,可这古人却不知如何来保护自己。
“老师习琴多少年了?”我问,声音里掺着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疼惜。
“十八年,六岁已开始习琴。”
“这么多年了……”我感叹。
他有趣看我,“怎么,怕了?”
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我摇头一笑,“不怕,学琴不易,羽池知道。”不过照这般来看,我若是想学有所成,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那还学么?”
“学,当然学。”大不了加倍努力就是,随后,我正襟危坐,换上一脸严肃道:“老师,我们现在就开始上课吧!”时间就是金钱,现下可是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他也没再多说,应我所要,教授起抚琴知识来。我认真地听着,从他带笑的眼神中看得出,我还是蛮有学琴天赋的。
南朝擅琴,特别是以九弦琴最为盛行,其他还有七弦琴、素琴、弓琴、栎闫琴什么的,老师弹的是九弦琴,他说众琴之中,就属九弦琴音色最全,也是众人追之捧之的原因,既如此,我自是跟着老师学九弦琴。
一学就是大半日,黄昏的时候老师离开了,今天我扭着他讲了很多,他说我心太急,可他哪知道我现在是被软禁在这里,只能学一天算一天,自然要能多学点就多学点。
倒没想过要成为多出色的琴师,只希望我能在日后弹奏出自己喜欢的曲子就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