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儿更关心的是杜鹃几人是否还好。
“我的婢女可好,你可以看到她们?”
白执事立即应道,“见到了,在呢,在呢,只是…”他很为难,艰涩道,“人都没了。”
林恬儿身子忍不住踉跄一下,“你确定?身体可僵硬了?”
服下她的药,气息和脉搏都会变得极其微弱,但不是真的死,所以身子还是软着的。
白执事有些吃不准,“我只确定了气息,确实没了。不过我将尸首都带回来,就停在一层末端房间里。”
林恬儿等不及国公爷审问,招呼都顾不上打,直奔外面而去。
葡萄跑上前牵住林恬儿的手,“娘亲,萱草姨姨一定会没事的,你给她吃了药后不就是死了吗!”
林恬儿心里还是害怕,她怕自己乱拿主意,反而害她们失去性命。
万一她走后,庆平公的人对萱草他们做了什么,以至于真的害死了他们,那她要如何自处。
“不见到人,娘亲实在不放心。”
林恬儿被秋儿带到一层一间末等船舱,三人的“尸首”都被停在了那里。
见他们身上无明显伤势,也未被人虐待过,心下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拿出瑶池杯。
“葡萄,帮娘亲将茶具拿来。”
葡萄迈开小短腿从茶桌上取了茶杯,乖巧地跑回来,“娘亲,你要怎么救他们?”
林恬儿从瑶池杯里倒出水,扶起萱草喂给她。
瑶池水入喉,萱草呛咳出声,林恬儿心下一松,眼泪差点掉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萱草悠悠转型,看了一眼周遭环境,分不清自己是在哪。
“夫人?我怎么睡在地上?”
林恬儿擦掉眼泪,笑着说,“一会再和你解释,你帮我将这杯水喂给应儿。”
她择端了水给杜鹃,看着三人都完好无事,长长吁了一口气。
杜鹃醒转后,抱着臂膀看向四周,“夫人,这是哪,怎么那么大的水声?”
林恬儿给她们解释,“我们在唐国公的官船上,驿站那边有贼人谋财害命,咱们的护卫都没了。”
杜鹃一听就哭了,“怎么会这样?”
林恬儿将经过讲了一遍,“现在还不清楚他们为何针对我而来,国公爷已经派人去追了。这一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能走水路了。”
至此,林恬儿总有一点忧伤,当初如果不是她执意走陆路,那晚他们就上了官船,就不会白白牺牲那么多侍卫的性命。
她没有太多时间忧伤,亲自熬了驱寒的汤药,分别给葡萄和疾风喝了下去。
三月的江水,冰寒刺骨,那份冷会伤身体,不是闹着玩的。
待一切忙完,她才发觉头晕不已,回到房中倒在床上睡了。
许是这里能给她一种安全感,这一觉睡得黑甜,连葡萄什么时候钻进她的被窝,什么时候窝在她的怀里都不知道。
只觉得抱着一个暖暖的小火炉,舒服异常。
葡萄伸出软绵绵的小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自己的一样冰冰凉,终于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娘亲,我真想快快长大,这样就不用你保护我了。”
翌日
林恬儿醒来时,都日上三竿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一片刺目的白,翻身起来全身都疼。
“葡萄,没事吧?”
葡萄就坐在她身边,玩着宋宁轩送他的小面人。
“娘亲,我很抗冻的,倒是祖父,他一早派人过来叫我们吃饭,我说娘亲不舒服要多睡一会。”
林恬儿尴尬,在未来公公面前,第二天就发现她是个懒媳妇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