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关心,你忘记我父亲是谁了,此行我会去益州借兵,这四十人你悉数带走,保护好赃款,在京都等我的好消息。”
贺之心下越发感动,大人不但重用他,还将所有侍从全部留下,原本心中担忧大人会排除异己。如此看来,他的担心多余了。
宋宁轩将总章衙门送离,看着他们上了官道,调转马头,再次回到总督衙门。
暗卫秋离早候在正堂,见大人回来,参见道,“公子,十万两现银已系数收好,是要押运回京吗?”
宋宁轩满意,“做得好,找一个镖行,以丝绸商的身份走水路押送回京,收入常春阁。”
秋离担心,“公子,您真的要去国公爷那里借兵吗?”
宋宁轩轻笑,“借兵做什么?皇帝就算定杨庆安的罪,也不过是流放。有太后在怎么舍得侄子受这苦,定能找出无数理由让皇帝下不了这个旨意。如果我回去复命,称这只老狐狸逃匿,抵抗圣命,躲在雍州拒不接旨,你猜皇帝会怎么想?”
秋离自幼便跟随宋宁轩身边,这三年在京都苦苦撑着幽冥堂,是宋宁轩心腹之人。
听到公子问自己,将心中猜想说了出来,“皇帝定会以为庆平公与恒王共同商议谋逆?”
宋宁轩笑了,雍州、益州、荆州相互比邻,不管皇帝派谁接手,短期之内那些将士也难收服,等到他要为己所用时,便能轻易侵吞对方势力。
可以说,从他回京都的那一刻起,他再没想做忠臣,这个天下,赵家是时候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这也是他分开禁军,支走贺之的原因。
秋离忽然不懂了,“公子既然不去借兵,又放着得皇帝嘉奖的好机会让给贺之,那您要去哪?”
宋宁轩嘴角溢出幸福的笑,去哪?自然是回去接娘子。
他拍了拍秋离的肩膀,“早晚,我要将总章衙门的人全部换成我的人,日后要皇帝身边做事,凡事要多动脑子。不是所有露脸得嘉赏的事情都要往皇帝面前凑。”
秋离是真的不懂了,公主让他多动脑,他绞尽脑汁想不通。
宋宁轩见他不开窍,提点道,“咱们的这个皇帝,最是疑心重。不管这一次奖赏谁,都是我总章衙门的功劳,这是抢不走的,我越表现得低调,谦恭,他便越会重用于我。”
秋离瞬间懂了,如今他越来越敬佩他家公子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