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树就是个小人,宁可得罪君子,不宜得罪小人,就连宋渊也不想和他关系不睦。
赵志忠见国公爷还没答应,一边跟在身后,一边解释,“林丫头可没有贿赂您的意思,她说,她说这茶怎么地来着…”
他一着急,把陈皮的功效给忘记了。
“有燥湿化痰、通肺气阻滞、治咳嗽痰多的功效,对不对啊?”宋渊替赵志忠给说了。
“对对对。”赵志忠忙应。
其实,陈皮这个小礼物,他还是很受用的。但是不能助长贿赂的歪风,更不能为了他们的私人恩怨,至百姓于水火。
“那也不行,如今米价已经贵上天了,你竟然也跟着瞎闹。”
赵志忠眼看国公爷就要走到前厅了,忙上前拦住,“国公爷,您就信她一次,她说了,是替百姓出口气,怎么可能让粮价再涨。只是属下实在不知她下一步会如何做,所以没办法解释。”
宋渊驻足在原地,定定地看他,“暂且相信她?”
赵志忠见国公爷终于肯松口了,胆量也上来了。
要知道,国公爷面上看上去容易相处,性情温和。可跟他上过战场,经历过真正厮杀的人都晓得,这是一位何等神勇,杀伐果断的老人。
“您不信我,也要信她啊,临水的书院可都建成七七八八了。那气势,规模,宏伟、庄严,我看了一次,都想重新回炉娘胎去上学了。那可是林丫头一手出资建起来的,将来不知要造福多少学子呢。”
宋渊有了兴趣,他想有时间去临水看看了,看看传闻中的恩轩书院,看看那个医术了得,又有魄力的传奇女子。
二人进了待客前厅,姜从事忙从座椅上站起来,见到国公大人面色一愣,随即换个讨好的笑。
“多日不见,国公爷气色竟是越发地好了。”
宋渊不喜欢姜阿谀奉承的性子,伸手让座,“从事大人忽然来我总督衙门,可有要事?”
姜直树得到干儿子来信,便觉得事情有蹊跷。
“不瞒国公爷,小的最近听闻国公爷在筹备粮食,可有此事?”
宋渊原本对帮林恬儿撒谎一事还有所迟疑,没想到这个姜从事这么快就来探他的口信,果然与杨家有勾结。
思此,他坦然坐好,“确有此事。”
姜直树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越发疑惑了,“我记得朝廷十月份才下了粮草,国公爷忽然又要征收十几万石粮,这与制度不符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