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儿坐正了身子,心中暗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竟然惊动京城都察院来办他。
她想到宋宁轩知道古月兰陷害她时,当时他的反应十分愤怒。
今日一早宁轩便说要出去会朋友,难不成就是京都来的这位大人物?
“备车,咱们也去城门口看看。”七大罪,这位罗大人是怎么定的。
杜鹃忙替她准备出行穿的衣物,一边替林恬儿将常服换下,忍不住唏嘘。
“前几天,奴婢还见到那位萧姨娘去翠云楼买首饰呢,嚣张得跟个什么似的,没想到这么快古大人就完了。”
林恬儿想起萧荆花,不由得莞尔一笑,“如今看来,她拼了命的想过好日子,却落得罪妇一样的下场,还真是命薄。”
“奴婢听说她是因为怀孕了,才那般嚣张的,夫人您说,大人办案会不会因为她怀孕了,网开一面啊?”
林恬儿摇头,“不会,只是如此一来,她怕是真的有罪受了。”
她再没说什么,只是带着两个丫鬟一路坐马车,直奔城门口。
临水县本无什么大事,如今一县父母官犯事,百姓哪有不瞧热闹的,她们的马车还未走近,便听到有人在高诵告示。
“庆炀十二年九月二十都察院督办古今实名举报贪墨一案,正式结案,古今涉嫌七大罪,罪证如下:一、懒政,衙门堆积案件上百,三年前旧案未审十件。其一大罪。”
“二、收取贿赂,知情人实名举报,古今为官不仁,断案时,双方出银,银多者无罪。其二大罪。”
“三、查抄家产时,所盖楠木房屋,僭侈逾制、多宝阁与其园林均超出规制。其三大罪。”
“四、家中所藏珍宝、珍珠多达二十余串,年收不及十石官员,所问珍宝来历皆不明。其四大罪。”
“五、家内平墙藏有黄金二百六十两,私库藏银五千余两,地窖藏银一万余两。其五大罪。”
“六、在荆州、幽州、凉州均设有当铺,与多名官员私有银钱往来。其六大罪。”
“七、教女无德、婚前不贞,妄为一方父母官。七罪并处,立即执行,其家眷流放三千里幽州宁县,永不可离开。”
百姓议论纷纷,喜鹊和杜鹃也忍不住唏嘘,“三千里啊,那么冷的地方,人能活着走到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