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眶而出,林恬儿倔犟地拿袖子擦拭掉,点着头,“行,我这就走,不在你家里碍眼。但我走之前,也有话对你说。”
宋宁轩眼皮微动,只是轻轻撩了她一眼,没再多理。
林恬儿伸手指向床上的人,“你很重视他的,对吧?”
“所以你宁可自己饿着,也把饼子给他用。你最近熬得药也不是给自己服用的,全是给他用来缓解病痛的对吗?”
“我知道你医术好,能分辨出药性,可是又如何?你说完了,就可以离开了。”
他说完,转过身,走向床前。
林恬儿倔犟劲上来了,一步上前挡了他的去路!
“你既然知道我医术好,就该在我来得第一晚就告诉我,这屋里躺了一个病人,还是得了破伤风的病人。”
宋宁轩也少见地急了,“然后呢?你当我不知礼叔得的是破伤风吗?从他发病,我就找了大夫给他看,就连南开大师都说礼叔没救了,叫我……”
准备后世的话,他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下去。
礼叔是他落魄时,唯一对他不离不弃的家奴,说是家奴,更似他的亲人。这些年,要不是有礼叔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他怕是早就变成一把白骨了。
礼叔不过倒下短短几日,他的生活就变得一团遭。
他丢下手中抱着衣物,跌坐在床头。因为极力隐忍心中的悲伤,眼底已一片赤红。
林恬儿见他这般,更气了,“我就不明白,既然你对这个人有如此深的感情,为什么不让我进来救他,你到底在忌讳什么?”
“林恬儿,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神医吗?破伤风,得上后,百分百要人命的病,你觉得你能治?”
更何况……
他别转过头,不太愿意面对她道:“更何况,你是女子,我想让礼叔最后走的时候,留些体面。”
说来说去,原来还是因为该死的封建礼数。
林恬儿真是要被他这迂腐的性子气死了。
宋宁轩说着,已经展开了带回来的衣衫,竟是一套纯黑的寿衣!
他对林恬儿下最后的逐客令,“你走吧,我想和礼叔单独呆会。”
在他看来,礼叔已不能进食,今日两餐他都没有喂进去半分,南开大师估算的大限之日,到了。
“如果我能治呢?我是说,我能治好呢!”
宋宁轩已经不原和她废话,而是拿了帕子在给床上之人净面,显然是打算弄干净人后,就要换衣服了。
林恬儿上去就扯了他一把,“我与你说话呢!我是大夫,我说他能治,就是能治。就算是破伤风,也分轻重的。”
“倒是你,再耽搁下去,他就真的只有等死份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