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唐瑶和常剑前所未有的睡了一通好觉,唯有武汉城,昏昏沉沉之间并未深睡入眠。
第二天一大早,武汉城等到唐瑶背着书包从他屋前经过,才磨磨蹭蹭的拎起书包出了门。
今日唐瑶将头发全部扎起成了一个马尾。唐瑶扎马尾的位置一直不高,基本上与两耳相齐,用的皮筋颜色也很低调。唐瑶偏爱绿色,头绳多以绿色系居多,就如今日唐瑶用的便是绿色与黄色相间混扎的橡皮筋。
武汉城跟在唐瑶后头,琢磨着唐瑶的颜色搭配。说实在的,相比孟然,在头绳的配色上,孟然确实胜出唐瑶一筹。唐瑶在颜色搭配上实在有些胡来。她本身还是画画出身,怎么就没能看出一点艺术的气息。
武汉城不知道,唐瑶自小学的是中国画,水墨之间多的是黑白两色深浅的变化,却很少有颜色之分。更何况,学霸的人生从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既然一切都是浮云,又何必执念纠缠。
唐瑶走至道路的拐角处,突然加速,不一会儿,前头有辆自行车停了下来,唐瑶搭着车主的腰,一跃而起,便上了别人的车。
车速本就快,加上对方骑的又有些快,还没等到武汉城追到街角,自行车已经驶入校园大门看不见了。
武汉城失落之余,有一声音在自己左肩上方响起,“两条腿的别指望能追的上我们两个轮子的。失望吧,唐瑶上了别人的车,自己却追不上。”
常剑握着刹车在武汉城跟前停住,挑性十足的说了一通,说完本打算离开,却不知今日自己是撞在了武汉城的“枪口”上。武汉城二话没说,伸出脚便往常剑的车轮子上揣,常剑并未有防备,哪里撑的住武汉城这一脚。车身踉跄时,武汉城见着常剑并无反应又迅速补了两脚。常剑一下子失了平衡,只听“哐当”一声,连人带车一起摔进一旁的灌木丛里。
夏日的灌木丛最是茂盛,新叶子老叶片夹了花的往外冒,常剑这这一摔,定是脸上挂了彩,况且正值上学高峰,许多同学都见着他以“狗吃屎”的姿态摔倒在侧,常剑顿时感觉自己颜面无存。
小青年脸皮都薄,更何况是十几岁里的变声期少年了。常剑起身就往武汉城胸口闷了一拳,“你想怎样?”
常剑是体育生,初二的年纪就已经长成一米八了,而武汉城底子差,虽说这个学期已经日夜疯长,在个头上更是突飞猛进了,可他同常剑站在一块,还是较之差了人家一个脑袋。
“怎么,追不到人,就要恼羞成怒?想干一场?”常剑也不顾自行车倒在一处,绷紧了肌肉,处于自己戒备状态。
武汉城自知真枪实战自己定不是常剑的对手,可今日不知怎么了,就想找个人打自己一顿,欠揍的节奏妥妥的,说是迟,武汉城已经将脸凑到常剑跟前,也不躲闪也不挣扎,等着常剑给他结结实实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