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1993年春节要到了。
节前县上召开了“两会”,李县长升任县委书记,金裕改任建设局长,我分别向他们表示了祝贺。
我联系乔慧,想去看看她,她称工作很忙,婉言谢绝,我十分落寞。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素人作风,除了专注学术,疏于交往,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另类,但她专业水平无可挑剔,很受师生认可,履职系副主任成绩斐然。
虽然乔慧才貌俱佳,但鲜有追求者有撩拨她的胆量和勇气。
金裕回老家探亲,在电话里暧昧了几句,便互道新年祝福。
子馨随男朋友回广东老家拜访父母,今年过年不回家,没有她的叽叽喳喳,家里显得冷清,缺少生气。文玉听说后,便来接我父母到乡下过年,呼吸乡村新鲜空气,品尝乡土菜,我很怕父母唠叨,便极力怂恿他们,求来耳静。送父母上车,文玉回眸我一刹那间,满满不舍眼神,我心里暖意流淌。
向彤看我一人影单寂寞,要求留下来陪我。我不是施恩图报的人,况且她父母正需要她的陪护,我拒绝了她,临走时,她失落眼神,让人揪心。
节前下午,我懒懒躺在床上,正在思考要不要去看望欧阳父亲,传呼机响了一下,我看看是个陌生号码,想想许是客户约酒局,便没有理会,过会传呼机连续响起,才不情愿地回了过去。
“这么久才回过来,不待见我吗?”娇柔充满埋怨的女人声音。
“请问美女你是谁呀?”我以为对方打错了电话。
“我是欧阳,薄情的家伙,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对方十分不满。
“对不起对不起,我耳背哈。”我惊喜道歉。
“你在哪?”我赶紧问道。
“在你们县城省运输公司西门车站门口,我找不到你家位置。”
原来她来青松城了,我喜出望外,按耐不住兴奋。
“你就地不动,我马上过来接你。”我吩咐她。
我马不停蹄驱车到车站。
欧阳穿一件灰色大衣,内穿黑色毛衣长裙,系着白色围巾,头发及肩,也许天气冷,脸色有些发紫,呼出阵阵热气掩映着她娇美面容,正左顾右盼。我抑制内心喜悦,张开双臂,欧阳很配合地抱了抱我,一种久违的冲动在我心中瞬间升腾。
我将欧阳安顿在新开业的“雅湖宾馆”。春节期间,宾馆幽静人稀,几串灯笼挂在树梢迎风摇曳、门前的鲜字春联衬托春节气息。
趁服务员送欧阳到房间洗漱间隙,我预定本地有名的“胖头鱼”火锅,麻辣爽快,祛除凌冽的寒意。
我来到房间,欧阳已经洗漱完毕。脱去外套后,她匀称身材凸显出来,少妇风韵显露尽致,与我记忆中相比,尽显成熟端庄。
落座后,我们热切地攀谈起来。
她告诉我,当年参战后,因表现突出,被保送到第三军医大深造,毕业后分到昆明军区总医院,1988年百万大裁军,她父亲欧阳长青以副军级级别离休,安置在省城军队干休所,她随之转业到了省医院,任护理部主任。1982年她与父亲战友儿子结婚,丈夫是华南大学助教,婚后育有一个女儿叫叶念娇,现在已经9岁。1989年春夏之交动乱,丈夫因参与动乱,事情败露怕追究偷渡到了境外,一去不回,至今渺无音讯,无奈的她只有担起母亲和父亲角色,撑起全家一片天地。
这次她把孩子托爸爸妈妈照顾,放松自己,利用假期来看看我,祭奠曾今的牵挂。
她讲述的是那样平静,但我仿佛亲历10多年的波澜,体会她过往的艰辛,面对工作和生活不易,我从她眼神中看出军人的坚韧和执着。
面前的她,我只能仰视,我毫无隐瞒地介绍了分别后过往,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