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揭开的瞬间，林星渊脑海里闪过枪林弹雨，九死一生的破碎画面，一时间竟有些失神，还有些苦涩。
“原来是你。”
难怪他总觉得她的眼神很熟悉，像是在哪见过。
现在回想一下，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越国军师，不就是她吗？
白裙加身，薄纱覆面，只留下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
但凡见过她的人，都只有一句评价：不是人。
他当时只身闯司令部，也只是匆匆看了她一眼，记得她枪法奇准。
他唯一一次重伤，就是她给的，那一枪，几乎正中心脏。
少女在半开的窗口，双手端着狙击枪，半张脸隐在暗处，那双永远无波无澜的眼睛，准确的瞄准他。
那一幕，他记了很久。
“颜小姐，演技真好。”
林星渊收起枪，似真似假地笑着。
颜朝朝抬手，动了动食指，让那些杀手离开。
等周围再次安静下来，颜朝朝变魔术似的，从指间翻出三根银针，针尖儿已经刺进心脏外的皮肉。
“尚可，不如九尾先生命好，那种情况下，还能活。”
少女依旧穿着干净清爽的衣服，依旧笑的温柔清脆。
但一切都不一样了。
林星渊想起她抱小奶团时的表情，突然有点时过境迁之感。
“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你就算杀我一百次，也报不了仇，更何况，宴辛他真的死了吗？”
林星渊胸腔震动一下，有些嘲弄道：“未必吧，不然，颜小姐何苦支开他们？”
他们，那些杀手。
颜朝朝冷眼，“别转移话题，奉谁的命？”
林星渊说：“我不知道。”
颜朝朝眯了眯眼，针入三分，林星渊从鼻腔闷出一口粗气，认真解释：“能让我出手的单子，都是保密级别的，不过……”
林星渊顿了一下，嘲弄开口，“你不觉得我进司令部，进的太顺利了吗？”
颜朝朝眼神瞬间凌厉，“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想说司令部里有内鬼吧？”
“也不是不可能。”林星渊挑眉，“越国多少人想要宴辛的命，你比我更清楚。”
越国地理位置优越，属于军事要地，很多国家都想占领越国边境的位置，但是宴辛以一当万，硬生生在那守了二十多年。
因此，宴辛掌握了越国绝大部分的兵权。
无论国内，还是国外，都对他虎视眈眈。
想要他的人，和想要他命的人，都多如过江之鲤。
“……”
颜朝朝沉默片刻，抬眸看他，“那你能提供什么资料？让我留你一命？”
“宴辛没死，我凭什么给他抵命？”林星渊好笑道。
“呵……”
颜朝朝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讥讽道：“你九尾的一枪，谁能扛得过？”
“什么叫我的一枪？”林星渊长眉狠蹙，“我根本就没见到宴辛，上哪去给他一枪？”
“敢做不敢认？”
林星渊失望地摇摇头，“林星渊，你对得起九尾在外界的名声吗？你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能给宴辛一枪？”
“……”
林星渊气急反笑道：“颜朝朝！我没开枪，就是没开枪，我有必要骗你吗？”
他上前一步，针又入三分。
颜朝朝神色微变，脚步本能往后退，“既然不是你开的，那那一枪，是谁开的？”
林星渊摇头，“我都没见到宴辛的人。”
“……”
颜朝朝思索一秒，收回银针，“先留你一命，等我查清后，再找你算账。”
“颜朝朝。”
林星渊喊住她，喉咙滚了滚，问：“宴辛到底死没死？”
颜朝朝侧眸，漆黑夜色里，她几乎快融进去，“你觉得呢？林星渊，他如果没事，我会千方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