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朝朝用食指和大拇指放大照片。
枪林弹雨，战火连天的背景里，一身皮衣的男人端着枪，从高台跳下，长腿借着力，回身射出一枪，隐隐露出略显凌厉的眉眼。
颜朝朝继续放大，想要看的更清楚点。
“咚咚——”
门突然被敲响，颜朝朝吓一跳，手机差点儿摔地上。
林星渊略显不耐的声音响起，“你在换衣服，还是在换皮？”
“……”
颜朝朝踹了门一下，“关你屁事，又不是在蜕你！”
林星渊默了默，催促道：“弄快点。”
颜朝朝又踹了一下门，表示自己知道了。
脚步声远去，颜朝朝重新拿了手机看照片，但是看来看去，也没发现哪里有破绽。
那个杀手伪装技能一流，别说面貌特征之类的东西了，就连声音都特么是伪装的！
她查他很久，愣是一点东西都没查出来。
林星渊……
颜朝朝用手点了点手机屏幕，还是觉得他有点可疑，从见他的第一眼起，她就觉得有点眼熟，但那时候感觉没那么明显。
直到小奶团说起越国，她才猛然想起那份熟悉感来源于哪儿。
但是……林家小五少爷，华国最贵摄影师，怎么可能会是刀口喋血的杀手呢？
颜朝朝把照片保存到相册，然后换了林星渊挑的衣服。
“……”
照镜子的时候，颜朝朝脸都是黑的。
“林星渊！这是什么鬼衣服啊！”
透成这样就不说了，这也太贴身了吧！
林星渊抱臂站在旁边，眼神微亮地勾勾唇，“海妖，就该是这样，来，化妆。”
他走到化妆椅后，随手转了一圈椅子，然后按住，偏头看她，脸上写满两个字：过来。
“……”
托沈西时的福，她最近很反感这个词，有种唤狗的感觉。
但林星渊又没直白说，她还不好发作，只能不高兴地走过去。
林星渊觉得她磨磨蹭蹭的，没剩几步的时候，直接把她拽到了椅子上。
“别动。”
宽厚的手掌压在颜朝朝肩头，另一只手越过她耳畔，去够桌上的化妆刷。
泠冽的沁香，笼在鼻尖，让记忆有点模糊。
颜朝朝眨眨眼，下巴已经被他抬起，细致地铺着底妆。
他的眉眼离她非常近，近的她都能看清每根睫毛的根部，越看越……眼熟。
“林星渊，”颜朝朝突然开口，“你在越国，做什么的？”
“？”
林星渊正在给她额头贴亮片，闻言低眸，墨瞳里没什么情绪，“查户口啊？”
“……”
颜朝朝选择闭嘴。
反正他也没想说的意思。
问也白问。
此时，高级会所。
“放开！放开！你放开我！”
林柔柔甩着手臂，奋力挣扎着，但她的力道实在太小，在男人面前，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矫情个什么劲儿啊！你来干这个，不就是让人玩的吗？少爷有的是钱，给你就是了！”
“我不，我不是……”
林柔柔哭着喊。
但很快，就被拖进包厢。
领班就算看到，也只能当作没看见。
“救命啊！救救我！”
林柔柔伸手扒着门边，做最后挣扎，叫声凄厉而绝望。
领班抿了抿唇，压制住想上前的冲动，视而不见地转身。
然而下一秒——
“啊！”
更惨痛的叫声传来。
林柔柔手腕一松，赶紧跑到林淮生身后，害怕地揪住林淮生的衣角。
林淮生有轻微洁癖，眉头下意识皱起，但想到她可能是自己妹妹，便忍了忍，没说什么。
“行了。”
他让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