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五十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懂吗?”
美女愣一下,连忙保证,“您放心,今晚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嗯。”
颜朝朝把卡放她掌心,让她离开。
包厢内眨眼只剩下三人。
颜朝朝看着慢条斯理喝酒的沈西时,说:“小叔,我很给你面子啦,只叫了沈惊羽来看热闹,您怎么说,也该喝快点吧?我明天还有事呢~”
沈西时凉凉看她一眼,薄唇轻启道:“朝朝,你最好祈祷着,别让我抓到把柄。”
颜朝朝:“……”
说好的一笔勾销都是放屁对吧?
因为颜朝朝的话,沈西时后面的八瓶,几乎没有间隙,直接灌下。
沈惊羽看的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西时已经喝完酒,衣冠楚楚地站起身。
“走吧,送你回家。”
“……”
颜朝朝看着他没事儿人一样的背影,傻眼道:“你小叔酒量这么好的吗?那可都是烈酒啊!而且还有混的。”
沈惊羽自豪地搓搓下巴,“那看你说的,我小叔十八岁就喝倒了十几个壮汉,那酒量,海量!”
他竖个大拇指,屁颠颠地跟在后面,“小叔!我扶您吧!”
颜朝朝撇嘴,“马屁精。”
沈西时嫌弃地挥开他,步伐稳稳道:“我没事。”
下一秒,膝盖一软,跌在沈惊羽怀里。
沈惊羽抱着自家小叔,懵逼道:“这算是投怀送抱吗?”
沈西时:“滚。”
声音都带着虚弱,更好听了。
颜朝朝没忍住,上前一步,“我帮你。”
话音落,沈西时慢吞吞地从沈惊羽怀里抬起头,面如冠玉的脸上添着酒气的潮红,一双眼雾蒙蒙的,完全褪去平日的清冷疏离。
露出沉藏于眼底的脆弱无助,温软易碎的眸光,跟染着媚红的眼尾一起看过来,像极了被欺负惨的大狗狗。
只一眼,就能让人心软成绵。
颜朝朝下意识吞口口水,脑子一抽道:“叫姐姐。”
沈惊羽僵着脖子回头,“颜朝朝,你今天到底吃错了……”
“姐姐……”
沉默几秒的沈西时突然出声,语调很软,带着潮湿的酒气,像是从温泉里飘出的薄雾,挠的人心痒。
颜朝朝打死没想到恶名昭昭的沈四爷喝醉酒居然这么软。
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寒眸,如今乖乖巧巧地眨着,下巴搁在沈惊羽肩头,直勾勾地望着她。
懵懂无辜的模样,明明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孩子,偏生他一张脸生的清贵冷傲。
即便如此无害,也丝毫不削弱他喷薄而出的性张力。
反而是这种极致的矛盾,更让人浑身血液膨胀。
颜朝朝眼都直了,但碍于沈惊羽在场,她也不好太过放肆。
好不容易把一米九几的大男人塞进车里,颜朝朝倚在车边缓了口气。
等约好车,准备直起身离开时,突然发现衣角被人攥住了。
顺着手臂往车里看,颜朝朝沉默了。
这…算是粘人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