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脸无语的看着赵靖宇,判断他又开始发病了,这一路净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北元有两个都城,一个是上京,另一个就是这个副都东京,也可以说东京是上京的门户,过了东京离上京就很近了,北元在这里有重兵把守,守将是海陵王完颜亮,北元太师的长子,此人骁勇善战,有勇有谋,未来是你的一大劲敌。”
“老头,你说就说,干嘛又扯上我,我说了我还想多活几年。”赵靖宇本来听得津津有味,没想这老头后面又加上一句,瞬间想揍他的心都有。
“你可不要小瞧这海陵王,本事大着呢!”
“哎,我发现你对他很了解啊,老实说是不是你在北元的私生子。”
老头一听,翻脸比翻书还快,瞬间一个大耳刮子拍在赵靖宇脑袋上,这动静引来巡逻的北元兵注意,还好解释及时才免了一顿毒打。
“臭小子,我熟悉是因为当初你爹我打到了这里,只是因为在这被完颜亮拼死挡住而最终北伐失败了。”老头压低声音,脸上一抹悲怆之情油然而生。
是啊,上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还是作为一个征服者的身份,这次却沦为了亡国奴,前后反差实在让老头难以接受。
“老头,你也别难过,风水轮流转,指不定哪天北元放你回去,你又带大军踏平这里,人嘛,往前看总比往后看强!”赵靖宇明白自己的话戳中了老头的痛处,于是安慰道。
“难咯!”
老头知道以后再无这样的机会,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北元军并没有让俘虏队伍进入东京,而是将俘虏队伍带到城门以西的一座大型校场里,周围有高高的铁栅栏围着,栅栏绵延几公里,即使看着空间很大,但当所有俘虏一齐挤进来的时候,校场依然被人堵的水泄不通。
北元军以从校场门口到校场比武台中间铺的碎石路为男女界限,将俘虏分成两边,这条宽度不过十米的碎石路,就如同楚河汉界无法逾越,即使一方认出另一方的亲人,他们也不敢相认,因为这只会给双方增加挨鞭子的机会。
这种亲人无法相认的痛苦不仅煎熬着所有梁人们的内心,同样也刺痛着老头赵楷的心,他担心妻子的安危,怎奈茫茫人海根本寻不见踪影,赵靖宇也想见见这位母亲,在继承这幅躯体大部分记忆之后,这位母亲在他印象中是个十分疼爱他的人。
他在寻找机会,同时机会也找上了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